姚安眼都不带瞧的,鼻孔冲到天上去了!轻蔑的说道:“有屁快放。”

李愚朝鼻孔行礼后说道:“姚大人觉得寿州城万无一失?我通过军报得知寿州粮草可支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大人有何打算,出城投降?”。

姚安显然脾气不好,大怒道:“胡言乱我军心,可斩,我寿州粮草足支半年。”

李愚从容微笑道:“哦,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军报有误!大人可否借纸笔一用?”

姚安怒气未消,不耐烦道:“拿去”。李愚接过军士奉上纸笔,在上面画了几笔,将纸折起,交还。军士接下承给姚安,姚安展开纸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眼睛瞪得铜铃大小,似要说的什么,沉默片刻,将纸撕碎,细细撕碎,比碎纸机碎的还要细。

刀子一样的眼神注视着李愚,说道:“到后堂来!”

二人来到后堂,脱下簑衣,蓑帽,就坐,姚安摒去左右侍从,将门关上。转头说到:“你二人定是想让我与滁州合击彭金,我与张铎势不两立,宁死也不会同他合作的!”,

李愚道:“姚大人深明大义之人,岂可因为私怨而坏大义,不知姚大人与张大人有何过节,以至于此!”,

姚安恨恨道:“张铎常诋毁于我,暗中察我过失,以图至我于死地。每有商议,必与我唱反调,非一日一时了,我出城当晚,韩太守便遇害,定是张铎所为”。

李愚道:“看来,姚大人和张大人积怨已深,在下有几件事不明,望姚大人赐教!”

姚安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气焰,平静说道:“问吧”,

李愚接着说道:“韩太守来滁州之前,姚大人与张大人关系如何?”,

姚安一细思索:“好像还行!”,

李愚又问道:“张大人暗中诋毁。又察您过失,姚大人如何知道?”,

姚安说:“韩太守亲口告知与我,还会有假?”,

李愚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就是临行时问张铎借的韩太守通敌文书,对姚安道:“姚大人过目,看这是不是韩太守亲笔。”

姚安接过一看,大惊失色惊呼:“韩太守竟与敌军通谋?”“此确是韩景亲笔,居然打算断我兵粮支援,卖我于贼!”,

李愚接着说道:“您与张大人宿怨之缘由,亦可知也,此韩景故意使您与张大人有隙,他韩景居中制衡,这是权谋驭人之术!您和张大人被其利用了”。

姚安沉默半晌,大悟道:“历历往事,现在想来果如你如言!虽如此,黄觉现在兵强马壮,骁将彭金智勇双全,合击灭贼,谈何容易!”

李愚道:“彭金被大雨拖延,预计两三日可达滁州城下,彭金自起兵以来攻城略地,淮北诸州,淮南申,光,濠三州,兵锋所指,无不披靡!现急趋滁州,欲趁不备,凭着锐气,急攻城池。他不知这两日,张大人已严密布署。我观滁州城外狭小,不宜大军列阵,虽然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但已做足准备,依着城池地利,彭金必定攻城受挫。我来时看城外敌军松懈,军纪不整,姚大人可侍机,派五百精骑突袭,不需恋战,达到挫敌和撤围目的便可,彭金前后受挫,则极可能撤围寿州,收拢兵力于濠州,趁敌喘息之际,滁州水,陆两道发运粮草至寿州,到那时,姚大人只需切断黄觉从申州,光州运往濠州粮草,彭金就只能坐困濠州了。”

姚安听完,拍案而起:“就依此计!”说完,回过神来问道:“前番纸条上所书,可是诳我?”李愚微笑颌首,

姚安又带二人巡视了寿州城,商谈运粮接应事宜,招待饮宴必不可少。

二人稍作停留便起身行礼欲告辞离去,姚安送二人至府门,问道:“滁州城中有此奇士,我竟不知,可否留下姓名?”,李,唐二人披上簑衣帽,边消失在细雨中边回道:“长安,李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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