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绝不会同意我和你的婚事的。”孔衡淡淡地说。

江夏雁蓉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才传出她和孔衡的谣言,若是林夫人这么快就答应这门婚事,她才觉得奇怪。江夏雁蓉面色如常,只是浅笑一下,并不追问其中的原由。

“若是我和你非要成亲,届时只能分府而居,且孔家的生意,我也不能插手。”孔衡继续说,声音平静温和,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江夏雁蓉愣住。她勉强能接受分家,只能在自己小家执掌中馈也就算了。可若是孔家的产业,孔衡都不能沾手,没有足够的银子,还掌什么家?往后的日子怎么过?难不成要她倒贴嫁妆才能嫁过去?

“倘若分家,你自己的那一份总会分给你吧?”江夏雁蓉掩饰不住眼中的急切,望向孔衡。

“估摸能有两间铺子,三千两银子,一座院子。”孔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怎么可能才三千两?还不及我一个庶姐的嫁妆。你可是嫡子!”江夏雁蓉不可置信地道,“即使分府了,搬出去住,你也还是他们的儿子。怎会做得这般绝情?!”

“我若坚持与你成亲,这般行事本就不孝,能分到一点产业就不错了。不是每位父母,都如江夏小姐的母亲一般溺爱子女。”孔衡转头与江夏雁蓉对视,眼神犀利。

江夏雁蓉意识到自己方才表现得心急了些,不符合她痴情柔弱的形象。她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日后你若是自己做买卖,即使你父母不帮衬,总不至于拖后腿吧?”江夏雁蓉思忖着道,抬起头来看孔衡的表情。虽说分家,但只要外面的人忌惮孔衡是葛城知府的嫡子身份,就不敢来捣乱。

“那可不一定。”孔衡淡淡地道。

“邢夫人一向宠爱你,届时出嫁,即便没有十里红妆,三万两银子的陪嫁总是有的吧?”孔衡议价的口气,犹如在生意场上谈买卖。

这话说得太直白,江夏雁蓉的表情再次失控,她紧绷着脸庞:“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难说,才刚开始就惦记着我的嫁妆,你也太急不可耐了。”

事实上,母亲给自己备的嫁妆,光是白银就不止三万两,铺子庄子自然也少不了,但那是母亲给她安身立命的本钱。江夏雁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满,孔衡怎么能这般明目张胆地打这笔嫁妆的主意?!

即便孔衡的父母不肯帮衬,自己的父亲也会搭把手,做他的靠山。只要孔衡本身有经商的才华,钱财不是问题,他们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令江夏雁蓉生气的是孔衡的态度。她没想到孔衡如此抗拒与自己成亲,不惜在自己面前露出卑劣的一面。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江夏雁蓉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

“哦,往日里买卖做得多了,不知不觉间便把生意场上的习惯带到生活中来了。”孔衡毫无歉意,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你之间毕竟不是儿女之情,即使将来成亲,这门亲事也只是一笔交易。

既然是交易,报价的时候自然要清晰明了,双方都能接受价格,后面才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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