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青能感觉到时易从洗手间出来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知道在想什么,到了酒店吃饭也不一起,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我哥他怎么了?”时慕青顾不上自己竟然和傅江城还有赵千川同桌吃饭这件事有多诡异,忧心忡忡地问赵千川,用手肘狠狠捅了下他腹侧。

“诶呦!我哪儿知道啊!”赵千川一口水差点呛死,抗议地用手肘顶了她一下。

“是不是你在飞机上太吵,影响到他休息了,我哥本来就觉浅。”时慕青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时易那样子,明显心里有事。

他本来是很阳光的,特别是在球场上打篮球的时候,总是笑得比太阳还灿烂,朝气蓬勃的样子,二十好几了还跟个大学生似的。

但看到他在疗养院的监控画面,那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暮气沉沉的样子,时慕青不敢立刻去见他,就是怕他觉得自尊上过不去,才让赵千川……

原本是想让他完全脱离轮椅后再见面的,这次她出了事,他放心不下执意要来,如今怕是见到傅江城又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吧。

但她又不能拿傅江城撒气,只能捶一捶赵千川了。

“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就是那个村里谁丢了一颗白菜全村第一个怀疑的人!”赵千川打嘴炮,没再还手。

“你别吃了,打包上去跟我哥一起吃。”时慕青推他。

“来都来了,我就不能吃了再给他打包吗?”赵千川被推斜了身子,屁股不肯离开座椅。

“那你留着跟傅总吃吧,我去陪他。”时慕青说着就要起身。

赵千川一个机灵立刻拽住她的手,把人按在椅子上,看了眼跟皇帝一样坐在对面的傅江城:“我去我去!我马上就去!”

跟傅江城单独吃饭?噫,不要。

时慕青见他屁股着火似的离开,一颗心还是悬着放不下。

傅江城绷着脸,满脑子都是她跟赵千川打打闹闹的画面,手里的水杯都要捏碎了,一语不发。

一顿饭吃得出奇安静,谁都没说一个字。

回到酒店,时慕青急匆匆要去时易和赵千川的房间,傅江城拉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看电视,我有事跟蜻蜓老师谈。”他在客厅松开傅璟辰的手,快速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丢下一句话后,把时慕青拉进了卧室。

关上门,傅江城拎着时慕青往墙上抵:“我今天才发现,你勾三搭四的本事不小。”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声音也格外平静。

时慕青找不出一丝破绽,甚至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听不出任何生气或讽刺。

“你想说什么?”时慕青没有被诋毁的生气,冷静又疑惑地看着他。

和面对赵千川时,自然的样子截然不同,仿佛刻意戴上了厚重的面具,傅江城的心脏被她眼里的戒备狠狠划出一道血痕。

“为什么?”他疼得呼吸一紧,擒住她的下巴,浓眉相锁,恨恨地从喉咙里发出质问。

好想就这样捏死她。

“什么为什么?”时慕青疼得脑子一片空白,不敢轻举妄动,她明显感觉到傅江城身上浓重的杀气,她还想问为什么呢?又发什么疯?

“你做了什么,让赵千川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帮你照顾时易?”傅江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底的狠毒染红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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