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珩这人别的不说,确实是个商业奇才,实力和手段皆不容小觑。

城西的地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竞标在三楼的议室,与会人员带着文件有序进场。

楼设有宴会款待,竞标结束后众人依次到场参加宴会。

姜予初不是的员工,也不是竞标相关人员,只能留在一楼宴厅等待。

“在这等,不要乱跑。”燕珩帮她顺了顺长发,叮嘱道。

姜予初本不想搭理他,但余光瞥见门外进来的身影,改往日冷冰冰的态度,弯起唇角,甜甜笑,“好,不乱跑。”

燕珩似是没想到她今天竟如此乖顺,时讶异,怔愣一瞬才缓慢回神。

钟卉惜看到两人甜蜜的互动,手指紧握成拳,愤恨地盯着姜予初的侧脸,紧咬牙关按捺住心里的不甘和嫉恨。

杨伟民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不知道姜予初何时搭上了燕珩。

收回视线时察觉到身侧女儿的异样,瞬间了然。

钟卉惜喜欢燕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年间他有意撮合两人,但燕家态度一直含糊其辞。

杨伟民是只老狐狸,自然懂这其中的深意。

但又碍于燕家的权势,不好撕破脸,只能收起自己想联姻的想法。

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被忘到了脑后。

没想到多年后自己女儿对燕珩存的那份心还没消散。

杨伟民拍了拍钟卉惜的手背,权安慰。

钟卉惜回神笑了笑,“爸,没事。”

杨伟民笑点头,看过去时已经不见燕珩的身影。

“卉惜,你得不到的男人,她也不得到的。燕珩这人城府深,手段狠,嫁过去的女人不见得幸福。”杨伟民宽慰女儿,徐徐劝解,“你放心,爸爸会为你找个优秀的丈夫,不管怎样,都会比姜予初过得好。”

钟卉惜咽下心里的苦涩,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好。”

若不是燕珩,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钟卉惜挽着杨伟民的胳膊经过姜予初身边,姜予初看到两人,微笑颔首,主动打招呼,“杨叔叔。”

钟卉惜看她,想动手撕掉她微笑的假面具。

“予初也来参加竞标?”杨伟民笑了笑,明知故问。

在场的都是戏精,三人站在一起比演技,钟卉惜显然是落于下风的那位。

心情都写在了脸上,连假装都不。

不过姜予初倒是有点羡慕她了,拥有强大背景的人才不用时刻伪装。

以前她也是不用假意迎合的性子,时至今日,岁月多多少少磨平了点她的棱角。

“是啊,燕珩非要陪他过来。”姜予初缓慢说道,眼神若有似无飘到钟卉惜身上,其中的挑衅颇浓。

钟卉惜眼底闪过抹黯然,看姜予初的眼神隐匿着阴狠。

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杨伟民牵着钟卉惜把人往身后挡了挡,笑说道:“原来是这样,们先去参加竞标,回头聊。”

“好,杨叔叔祝你竞标成功。”姜予初提唇浅笑,恭喜却并非出自真心。

两人拾级而上,姜予初看他们的背影,恍惚间忆起从前有个男人,也如这般牵着她走进扇扇商业场的大门。

今时今日,她却只能被隔绝在门外,看别人从她身旁经过,推门而入。

而自己,却再也没资格成为与人员。

身后高跟鞋响起,缕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息,姜予初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的目光直停留在楼梯处,轻启唇瓣,似是喃喃自语,“有爸爸的孩子真是好啊。”

许如歌脚步微顿,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僵,不过片刻已调整好脸上的表情。

她的视线落在身边人的侧脸上,眸底浮动着丝心疼,“她会失去所有,连同父亲。你受过的苦,她该亲自体。”

姜予初笑了笑,从经过的侍者托盘里端起两杯香槟,杯递给了许如歌。

许如歌接过香槟,酒杯轻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喝,”姜予初看她要阻止,步开了口,“就是觉得此时此刻该碰一下杯。”

竞标结束,参人员鱼贯而出。

有人脸上带笑,有人懊恼挫败。

姜予初靠在桌沿观察每个人的神色,以此判断哪些是成功者,哪些是失败者。

神色各不相同,挺有趣。

不过比起这,她更想知道谁拔得了头筹。

然后就看见了燕珩和杨伟民道出现,这两个人神情有点难辨。

杨伟民不管何时都是一副笑面虎的表情,而燕珩,挂笑的脸却总让人觉得冷漠疏离。

两个极伪装的人走在一起,姜予初还真不好猜到底是谁拿下了城西的地。

不过他们两人难猜,旁边倒是跟了个好猜的人。

钟卉惜的脸可谓精彩纷呈,比竞标开始前还要难看。

或许这就是情场失意,商场失利。

三人拾级而下,燕珩一眼看到她,眼眸含着笑,朝她招了招手。

姜予初不喜欢他这个动作,换做以往她会直接甩脸走人。

但今天,她觉得可以给燕珩一个面子。

姜予初直起身,迈开脚步走近他们。

“结束了?竞标成功了么?”姜予初主动挽起燕珩的胳膊,抬眸问道。

燕珩唇角轻扬,不顾旁边还有人,公然和她打情骂俏,“你猜?”

钟卉惜忍了晚上,此时看到两人的甜蜜互动,却再也忍不住了。

“爸,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了。”钟卉惜偏头对杨伟民说道。

杨伟民:“你去车上等。”

钟卉惜知道他有话要说,点了点头,没看旁边的两人,径自离开场。

许如歌放下酒杯,陪着钟卉惜道离开。

临走的时候往这边看了眼,杨伟民眯了眯眼,瞳仁蓄满笑意。

回头时对上姜予初满含深意的眼神。

只一瞬,姜予初便收回了视线。

燕珩牵着姜予初的手捏了捏,姜予初掀眸看他,“怎么了?”

燕珩没说话,只是眼底的意思明显不过:只能看。

“怎么都没想到你们俩竟在一起,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杨伟民笑开口,装出一副关心晚辈的姿态,“和予初的父亲是多年好友,燕珩你可不能骗她欺负她,否则这个做叔叔的要帮她讨回公道的。”

姜予初看杨伟民伪善的面孔,强压住心里的恶心感。

她不明白,个人究竟能无耻到何种程度,才在提及被他害死的已故之人如此的云淡风轻。

总归她是做不到的,尽管她善念不多,但还懂礼义廉耻。

而杨伟民,似乎没有种东西。

燕珩眸色暗了几分,漆黑的瞳仁像是化不开的浓墨,隐匿着不悦。

杨伟民的话他怎会听不懂,恐怕讨回公道是假,“好意提醒”是真。

“自然,对初初好,她想要的切都会给。”燕珩略微低头,视线定格在姜予初的侧脸,不多时移开目光,看向杨伟民,字顿,暗含警告,“不过若有人在她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惹她生气了,定不放过。”

话落,燕珩牵着姜予初,对着杨伟民略一颔首,“城西那块地,承让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结局怎样,还是要甜一下。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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