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姜予初说让他放了自己,给她自由她才开心。

但那也只是姜予初故意惹他生气才扯出的谎。

怎样才能开心,这个问题在今天此时此刻让姜予初迷茫了。

似乎怎样都不能开心了,好像没有什么情能让她真正的开心了。

或许这样说不准确姜予初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和秦依凝在加州生活的那段时间或许只能称得上宁静和放松,却不是打从心底里的开心。

到如今报了仇她不开心但她也不放弃。

这是她必须要做的,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或者说是使命是支撑她还愿意活在这个世上的原因之。

姜予初想,若秦依凝能好起来她报了仇跟她一起去瑞士小镇,或许就能真正开心。

换言之,秦依凝真正开心了,她也就能开心了。

活了二十多年,她心里最后一片柔软留给了秦依凝。

人在极度黑暗的环境中渴望获得光明那是唯一能够带来希望的信号灯。

而秦依凝就是在她极度黑暗的环境中触到的抹微光她想秦依凝快乐开心了自己也就会随着她的快乐而快乐,开心而开心。

而燕珩,或许永远都不懂这简单的因果关系。

所以他问她要怎样才能开心,姜予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默蔓延,燕珩在等姜予初的回答,姜予初在思考如何回答。

很久之后门被敲响,沉默被打破。

服务员把两人点的菜品呈上桌。

话题就此被打断。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南沙旻城。

南沙旻城是凉城的高级公寓,位置坐落于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安保措施严密,环境优美,其价格令人咋舌。

不少商界新贵娱乐圈咖位较大的艺人居住于此。

姜予初从没来过这里,也是第次知道燕珩在凉城有房子。

不过想想也是,燕珩在哪里没房子。

个出差飞去别的城市仅停留两三天的地方也要配套房的人,长时间居住地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住酒店。

南沙旻城都是大平层,临江而建,大片的落地窗可以俯视这个城市繁华热闹的夜景,晚上的江面无波无澜,看上去有种安静祥和的错觉,殊不知其下的暗流涌动。

黑白色调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家具虽简单,但不难看出其高奢的质感。

果真没什么新意,姜予初在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了下燕珩的房间构造和装修风格,竟丝毫也不差。

无趣的很。

要说唯一让姜予初喜欢的,就是那一整片落地窗了。

冬天若是能飘雪,该是很美的。

可惜了。

“的房间在哪里?”姜予初站在窗前转身,随意瞟了眼左手边的几间房。

燕珩倒了杯水走过来,杯沿碰了碰她的嘴唇,姜予初偏头,不想喝。视线落在他身上,无声地询问。

“随意挑,”燕珩抿了口水,指了指旁边的房间,似是想到什么,回眸看姜予初的眼神带了点笑意,“若是你想住主”

“不想,谢谢。”姜予初猜到他想说什么,语气不善地打断。

以前住清图是因为就间卧室,她没办法只能跟燕珩睡在一张床上。

现在既然有其他选择,姜予初自然不跟他起住主卧。

不过不管她住哪间,时间长了,燕珩自己就睡过来了。

但姜予初就是不想住他睡过的主卧。

燕珩猜到她的选择,也不生气,笑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独上高楼的那顿火锅,姜予初吃的挺开心,燕珩看红通通的汤底,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现在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喝点水压下饥饿感。

姜予初吃饱喝足就行,他怎么都能对付晚。

“过两天有个竞标,陪我参加?”燕珩把玻璃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微垂眼帘看姜予初。

姜予初抬眸和他四目相对,过了轻笑出声,“燕珩,在生意场上帮不了你什么的,带我去有什么用呢?”

他们两人的世界表面上相去甚远,但姜予初从小也算是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生意场上的她自然懂,但娱乐圈的戏子人设还是要维持下。

也让燕珩能进步看清楚点,他们两人的世界并不相通。

“陪我就好,不用你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燕珩双手按在后面的落地窗上,微微俯身靠近姜予初,嗓音染柔情。

姜予初被他困在一隅,眼皮轻撩,含笑睨他,“你不该让陪你的,应该去找你的未”

话还没说完,燕珩猛地往前压住她的唇。

姜予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按得往后退了退,后脑勺即将磕到落地窗时,燕珩把手下移,抵在了她的脑后。

唇上的力道加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们似乎很久没接吻了,姜予初的唇瓣柔软,经触碰,燕珩不想停下。

像是有股魔力,勾着他不断汲取,不断探入。

姜予初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燕珩的逆鳞,他虽生气,但动作却还算温柔,不像从前,咬的她出血了才肯罢休。

饶是如此姜予初还是被他弄得呼吸难耐,抬手想推开他,却被燕珩抓住按在了落地窗上,十指紧扣。

吻毕,两人皆气喘吁吁。

燕珩搂她的腰,侧头靠在她的肩窝,声线沙哑,染丝还未抽离的欲念,“初初,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故意拿话气,解释过了,林醒微和没关系。”

姜予初被他抵在落地窗前,无法动弹,听着他的话揶揄道:“好像没提到林醒微吧,你却自动联想到她,不是心里默认么?”

“”

燕珩无言以对,论咬文嚼字,他不是姜予初的对手。

燕珩掐了掐她的侧腰,唇瓣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侧颈,“别欺负不好。”

“”

“燕珩你属狗的么?不准咬。”姜予初拧着眉头躲了躲,脖颈处被他咬的发疼。

安静的室内传来闷闷的笑,燕珩指腹微凉,摸了摸姜予初莹白脖颈上的殷红吻痕,“你说晚了。没关系,给你准备高领礼服,不让别人看到的。”

“好像没答应要去吧。”姜予初推开他,面容冷凝,想要看看脖颈上的痕迹,却苦于没有镜子。

燕珩眉梢扬了扬,自动自发把她的话解读成另一种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多留几个痕迹了?”

“”

不好,倒是挺会耍无赖。

“看来你是学渣,想的挺多,做的都错。”姜予初侧了侧身,往浴室走去。

燕珩转身跟上她的脚步,“家里个学霸就够了,们正好中和下。”

姜予初:“走开,别跟。”

“初初,你变了,以前你都是说滚开的。”燕珩说道。

“滚开。”

“”

两天后的竞标姜予初还是陪着燕珩去参加了,原因无他,只因为钟家想要那块地。

在这点上,姜予初希望燕珩可以竞标成功。

毕竟钟家落败,她喜闻乐见。

竞标在不离会所举行,前来参见竞标的除了钟氏集团、,还有易家。

其他林林总总的小公司不少,不过基本上属于陪玩系列,与以上三家没有可比性。

跟钟家和易家比起来,算是一个新公司,在凉城成立也就短短六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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