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失笑,道:“殿下且先回去,草民午后便回。”
“啧……”云玺摇着头便往市坊里去了,“本宫才不稀罕你回来哩。”
看着云玺走远,陈知乐还颇有些担忧地望了言喻一眼:“公子,这……”
言喻轻笑了声:“不必担忧,殿下武艺高强,可以搭弓射老鹰,寻常人等自然伤不了她。”
陈知乐伴驾多年,一听这话,便想起秋猎时长定殿下干出的好事儿,强忍着笑意,道:“是。公子,请随我来。”
武场比试早已因为无人挑战楚世子而结束,而此时,天子正在龙船顶层回廊上,思考着方才呈上来的两首诗作那首才更好些。
“公子琼旒到”
言喻一上到龙船顶层,便发现天子从宫中带出来的其他人都已经被遣回了皇城之中。
船上剩下的,也就天子和随身伺候的陈知乐罢了。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本就是没有胜负之论的东西,此刻更不能妨碍天子的“正事儿”。
他大手一挥,让言喻随手指了一首,便令陈知乐去宣布得胜者了。
很好,这下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言喻看向天子,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这父女二人的脑子真是一脉相承,他都经常猜不着他们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天子狗腿地将一张太师椅挪到言喻面前,也不怕折了他的寿,拉扯着他坐下,笑问:“昭彰台住得可还行?”
言喻笑得一如往常,仿佛受着盛宠如履薄冰之人并不是他:“陛下若是不愿履行承诺,直说便是,草民总不能赖着不走。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天子讪笑两声,道:“朕不是,朕没有,你别胡说八道!若是朕有异心,天打雷劈……”
“陛下。”
言喻甚是无奈地出言制止了他:“您刻意当着长定殿下的面将草民唤来,又屏退左右,是要与草民拉家常的?”
天子默了一瞬,开始思考把闺女放在这人身边是不是真是自己考虑欠妥了。
“你当真不考虑入朝为官?”
他神智清明,辩才无碍,若是能帮着他在朝堂之上,说得那些谏官们闭嘴,那自己耳根子就清净了。
言喻却不轻不重地瞟了他一眼:“陛下觉得,这合适吗?”
“有何不妥?你的本事,屈居在昭彰台,真是可惜了。”
“陛下可知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天子有些恼怒,低声斥道:“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块破铜烂铁吗?”
言喻平静得很:“嗯,草民就是仗着自己有块废铁。”
“你……”天子被他这姿态气得说不出话来,奈何自己才是理亏的一方,又有求于人,只好作罢。
“既然不合适,那你还是暂住昭彰台吧。”
言喻:“您若再提昭彰台,草民可就……”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威胁之下,天子总算恢复了些正常神色,“再过十二日便是除夕夜了,你若是这几日得了空,便可以准备起来了。”
他见言喻久不说话,又问:“可是有什么难办之处?你只管说出来,朕替你解决。”
言喻沉默一阵,问他:“您当真不打算让殿下知晓?”巴特尔be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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