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澈,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算了吧以前的那个顾兮言真的已经不在了,心也死了,回不去了就当我君阿紫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高抬贵手放手我,嗯”君阿紫低靠在床梃,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温不淡,却已足够表明立场。

然,完颜澈却急道:“阿紫,那也当我求你,求你别离开我,求你高抬贵手原谅我,不成吗”

君阿紫直接无语,冷眼一睨,表明自己坚绝不移的立场。

见此,完颜澈不免泄气,道:“阿紫,你以前常说,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不是将军现在,我可以跟你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明日便与皇上请辞。

反正如今戟晋安居乐业,一派繁荣太平,也不用担心战事,请辞后,我们去娘亲的那座妙庵里再求一子,你定能怀上,到时,我们就去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一间你最喜欢的云衫屋,我在园子里给你和儿子做个小秋千。然后在院子里种满你最爱的兰花,就我们两个人过着小日子,好不好

别再说什么离开我的话了,以前都是澈不好,澈不对,是澈一时的鬼迷心窍让你受尽委尽,现在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这些话是以前顾兮言刚嫁入将军府,守了一年的活寡后他凯旋归来的心愿,当时他没去在意。如今他却真的想这么做,辞官归隐,在山野间做一对人人羡慕,与世无争的神仙眷侣,难道不是言儿以前所希望的吗

语毕,完颜澈屏紧呼吸紧盯着依旧一脸淡若无温的君阿紫,心刹时间提到嗓子眼,她,会答应吧

拿起他端来的膳盒,君阿紫掀开,膳盘里装叠着几块精致的糕点,颜色清雅,杏香甜腻,阵阵扑鼻而来,然,她却在看了一眼后盒上端给他,幽幽道:“就像这杏仁酥一样,以前顾兮言最爱吃,可是现在,我君阿紫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可否认,完颜澈方才的话触动了每个女人最柔软的心弦,证明他是真的悔了,若是真正的顾兮言听到,相信定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

那些话曾经是顾兮言最浓烈的渴望,可是,他却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他想为她做了,却已是物是人非

接过她手中的膳盒,完颜澈听得一脸迷茫,他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三番四次的拒绝他。

第一次的拒绝他知道她还未能相信,

第二次的拒绝他知道她仍在质疑,

第三次他可以理解成她的气还未消,他都可以等,

可是这一次,她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她的表情太过淡漠,眼神太过陌生,使他看不透,好像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是相隔万里一般遥不可及。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明白便证明给你看,明日便去请辞,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完颜澈强扬起一抹笑意,替她别起散落的碎发藏于耳后,却被君阿紫蹙眉地别过脸。

见此,完颜澈笑意一僵,收起停在空中的手,脸色煞白无血,

续言:“我会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一间属于我们的云衫屋,每一块云衫木的拼凑都是我对你的爱,言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一定”

君阿紫只觉心一阵紧闷,别过脸缄默不语。

半晌,完颜澈故作不在意的抿唇笑道:“我,明日再来看你”看了一眼手中的膳盒,完颜澈仍就将它放在矮几上,而后起身凛然而去。

待门抵被人拴上,君阿紫才侧首看了那矮几下的膳盒,眸中闪过一阵复杂,微微摇首喃喃自语:“君心已晚,何必呢”

走出墨呤阁,完颜澈便遇上夙煞绝,两人眸光皆是一怔一定。

月华下,夙煞经一身玄衣俊逸不凡,愠淡的眼神透出一种隐忍。

一身墨色劲装的完颜澈平添几分霸气的俊隽,在看到夙煞绝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显然的妒忌与狼狈。

突然间,两人皆是异口同声:“喝一杯吧”

刹时间,两人无力一笑,随之消失在墨吟阁,朝烟波亭的方向走去。

一夜里,两位绝姿男子千杯诉情肠,举杯空对月,酒入愁肠落尽欢,是各自的隐忍无奈,亦是各自的难言苍白。

翌日,完颜澈携着请辞奏章上朝,眼神皆是坚定。

朝堂议政后,夙孤冷接过宦官的茶茗,轻啜几口后,磁性的声线在朝中响起:“八月中秋,亦是戟晋四年一度的茶典斗会,当天临周八国都会来参此雅会,礼部尚书目前准备如何参加报名茶斗的人目前名额多少”

一说起茶,夙孤冷脑中便会不自禁地浮现出一身淡雅蓝衫的儒俊男子,眸中闪过倿肆的笑意。

朝下,礼部尚书温尙出列回禀:“回皇上,一切进行顺行,百名茶斗的名额目前已达九十三,可见今年的茶状元百家争鸣,龙争虎斗。”

“哦看来今天的茶典斗会可要比往年有意思多了,雅会国庆就应该如此。到了那天,八国来参之时,兵部可要护好国民安全,临周八国乃宾,戟晋乃主,到时可切记别给朕失了戟晋的国仪”夙孤冷淡睨了一眼兵部尚书淡淡叮嘱。

朝下兵部尚书江德海出列回禀:“臣一定谨遵圣言。”

“恩,那,就退朝吧”夙孤冷将茶递给官宦,慵懒的声线再度响起,眉间的墨痣威仪显毕。

此言一出,在百官谢朝之时,大将军完颜澈突然出列请奏:“皇上,臣有本请奏”低沉的声线略显沙哑,昨夜与夙煞绝千杯入腹,喉咙明显受损。

“哦,呈上来”夙孤冷淡淡启音,墨眸冷侫的精芒一闪,稍有兴味地睨量着今日一同反常的完颜澈。

右边百官这首夙煞绝剑眉微颦,想起昨夜与完颜澈饮酒时他对自己所说的醉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道,他真想请辞

宦官接过完颜澈的奏章,恭敬端递到天子手中。

打开奏折,刹时间,夙孤冷邪侫的眼神即刻变得冷森,神色不变,然眸中的寒侫却愈发狠冽。

顷刻间,一股蛰流在朝中横溢,使百官为之一震,颤颤心惊,个个皆是屏息敛气,心中皆是对大将军那奏折甚感兴趣。

“啪”

手中的奏折被夙孤冷一合启,在朝中发出突兀的声线,一股蛰气寒流随之散出。

朝下,完颜澈依旧无畏不惧,泰然自若,抑面直视龙椅上天子愈渐阴侫的眼神。

那样阴侫的眼神,使百官不敢正视,只觉望一眼便觉荆刺在背,好不自在,如针似毡。

刹时间,朝内百官皆是屏息倒抽一气,就在以为夙孤冷龙颜大怒之时,天子依旧慵懒不改的声线响起:“大将军原来身怀隐患难怪最近脸色不好,既然如此,朕就允假半年,待国斗茶会一结束便开始准休。”

此言一出,完颜澈脸色顿变,拱手出列禀言:“回皇上,臣的奏折里写的是”

“朕知道大将军请奏的是一年,但朕觉得半年足矣宫中太医也任你们完颜府调遣,相信大将军到时什么隐疾都没有。”夙孤冷森冷的声线夺言而发,眸中的侫蛰渐深,眉宇间的威冽不容质疑。

“皇,谢皇上准奏。”完颜澈察觉龙威迫人,其怒待发,想说的话顿时被强行哽下,眸中稍显不甘,只得谢恩。

“退朝后夙亲王随朕前往上书房,退朝”夙孤冷侫磁的声线扬起,眸中侫睨了一眼完颜澈后摆架下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施礼谢拜,声线如洪。

待夙孤冷轩昂威仪的身影消失在朝中后,百官个个皆是吁喘一气。

然,此时众人眸光皆是好奇的投向完颜澈全身,天子的一句原来大将军患有隐疾,使众百官对大将军周身端睨细量,脑子里浮想连篇,那隐疾莫非是

此时,大将军完颜澈眼神狠冽一扫,百官即刻收眸敛目,逃之夭夭,可见大将军的隐患非同一般。

夙煞绝上前数步,问道:“你那奏折里真写了”

以他对六弟的了解,方才他不过是略施小计,用一招装聋作哑使完颜澈有奏难言。

完颜澈面容阴沉,轻轻颔首,眸中的不甘显然毕露。

被天子摆了一道不说,还被冠上男人最要不得的隐疾,大将军只觉憋屈至极,有苦难言。

上书房。

一窒陈设奢穈,明黄夺目,隐隐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权威。

待夙煞绝的身形步入,夙孤冷屏退侍宦,扬手免礼,侫冷的声线隐怒扬起:“皇兄可知完颜大将军的奏折中所请何事”

闻言,夙煞绝清冷的声线回禀:“皇上,是不是大将军想隐辞”

“正是看来朕平日是太宠完颜家了,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抵龙威,简直是岂有此理”手中的奏拍被夙孤冷狠摔在书暗,在朝中未能发泄的火气全部撒出,龙威摄人。

“皇上请息怒,大将军亦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夙煞绝淡淡一笑回道。

“逼不得已皇兄的意思是朕逼他如今他大将军天天左拥一个尚书千金,右揽一个前太傅千金,整日乐乎悠哉,逍遥自在。什么天下美事都让他一人给摊上了,他倒好,如今都只想着享清福,都不想做官了,你说可气不,哼真是枉负恩宠,荒唐,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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