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个女孩也不急,在旁边看着,也不上去帮忙(看来她还是很有自知自明,以她那柔弱的体格,上去也是挨打的份),袖手旁观看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地吹响挂在胸前的竹哨,“嘀~嘀~嘀~”的长鸣三声后,便放下哨子等着,没一会儿从外面跑进来三个城防兵。

于甄几个:“......”

——好吧,人家显然是有后着的,劝不了的就吹哨叫人来了。

那边的妇人一听吹哨声,手脚快速的又打了那个男人几下,这才退后,躲到那位监督员的身后。这位看来也是个熟悉这里规矩的,只是那男人可没落到好,被那妇人狠是打了几下,这时身上滚了好多泥土,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还要找那位妇人的麻烦。

于甄他们几个想:这妇人肯定没好果子吃,任哪国处理这般刁蛮的女人都不会手下留情,何况还把那男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证据摆在眼前,想抵赖也没用。

但是处理的结果令他们都大跌眼界——城防兵将两个涉事的问明清况后,就把那妇人放了,倒是把那男人带走了,监督员反而还给那妇人摆了一块湿巾擦洗手脸,拿药膏给她涂抹了胳膊和脖颈上的抓伤。

于甄到底还是好奇的不行,便等那监督员出来后问她刚才的情况,这女孩倒也落落大方的回答了他:“这位贵客有所不知,你看这一排的门上都挂了一块女人的头像,旁边还挂了一块打了斜杠的男人头像,这说明此地是女人居住区,男人不得擅自入内。刚才那个是昨日刚到的流民,但是他在登记的时候就会被告知此地的规矩,他今日趁这位妇人在屋里熟睡之际,擅闯进来要行那趁人之危的坏事,被这位妇人奋力反抗才没有得逞。”

于甄看了一眼门上的两块木牌,确实如她所说,画像虽说画的很简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便又问:“那男人被城防兵带走会怎么惩罚他?”

女孩凝眉想了想,说道:“在这里凡是行此不轨之事,无论得逞与否,那厮准定是要被驱逐出此地,不准再踏入,严重的还会送去劳役。”

——果然,这位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于甄和樊枞对视了一眼,他们万没想到,那位对妇人会如此维护,刚才的事情放在外面,恐怕那女人再是占理,也是要吃一些苦头的,即便告了官,也是不了了之。

苏青戈在外面也看完了全程,一直也没露面,这时却让林二去把那位妇人的名字问了,又继续去挑人了,最后又在公厨施粥的地方挑了两个帮佣的年轻妇人就回去了。

那位彪悍的妇人叫丑妇,其实就是普通长相,并不丑,这个时代给女人起名字比较敷衍了事,她看面相足有五十多岁,实际年龄也才三十五岁,性格比较沉稳干练,说话办事也有主见,是苏青戈到目前为止见过的不输与芜子的女人,另外两个是年轻寡妇,说是夫君和孩子都死在路上了,他问过安置点负责登记的人,这两人也刚来没几天,来的时候还故意给自己脸上涂画了很多土灰,身上的衣服看着也破破烂烂,吃了一天公厨的免费餐后,就主动去公厨的施粥点帮忙干活,平日也很是勤快。

再加上那个羌族女人,医堂有这四个女人操持,每日要做四十多人的饭食和卫生打扫,其实在苏青戈看来,这些活有点重,但是她们四个分配合理,干的还算不错,屋里屋外规置的井井有条,倒是没生出事端来。

在苏青戈看来,安置点更像是个过滤器,来到这种地方赶紧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的,那是正经过日子的人,那些行为不检点的,喜欢占便宜的,好逸恶劳的家伙,在这种看似宽松以为有机可趁的地方,就会露出本来面目。

——七天的宽松期限也是在考核一个人的品行,越是晚找工作的,尤其拖到最后一天才把工作敲定的,这些人安置点都回有记录,最后每月再汇总后都留底,如果以后这些人表现好,这些案底自然不会提起,但是他们一旦发生什么不恰当的行为,那么这些案底就会被拿出来再行测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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