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啊陈醒?”
“没什么。”
“过来给我捏捏腿儿。”冯多财坐到一把藤椅上,看着众人干活,对其中一名喊道。
王洋脸色不快地从洗衣位起来,来到冯多财面前,拿了条小板凳垫坐,把冯多财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膝盖,脱掉他臭熏熏的鞋袜,捏着他的脚。
冯多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王洋高耸的胸前,脚尖微微上前,顶到了她的小腹。
王洋脸色骤变,敢怒不敢言。
“冯多财,小日子混的可以啊。”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绿衣青年。
冯多财赶紧起来,点头哈腰道:“蒋师兄,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有何贵干?呵呵,没事儿就不能到你这儿来了?”
“不是不是。”
“你小子。”蒋丰年上前,眼神阴沉地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冯多财,“胆挺肥啊,打我的小报告?”
“没有没有,您哪儿听来的谣言啊?”冯多财双手握在一起,神色惶恐道。
“啪”!重重一个耳光,冯多财被打翻在地,蒋丰年覆上大脚,用力踹了几脚,“小兔崽子!不好好干活就知道打小报告,老子最恨打小报告的人!”
冯多财捂住头哀嚎道:“我错了,蒋师兄!我错了!”
“不打你不长记性!”
“蒋师兄别打了,冯管事也是出于好心,希望您能好好修道。”王洋在一旁劝道。
蒋丰年听到这话,下手更狠了:“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老子修道还要你这废物来关心,去死!去死!”
冯多财怨毒地看了王洋一眼。
王洋吓得心肝一颤,有些害怕道:“流浪剑客在吗?”
“在呢。”
“你会保我的吧?”
“放心,你绝对安全。”
王洋心中稍定,回到洗衣位搓洗衣服,说道:“你是千里眼啊?”
“那倒没有,几百米还是看得清楚的。”
洗完衣服,王洋又去了后厨,今天轮到她值班做饭,生起火来,淘米洗菜……一切有条不紊。
“你还负责做饭?”
“是呀,不行吗?”
“才半天儿,事儿就这么多,一天能有多少工钱?”
“哪有工钱,管饭就不错啦。”
王洋边说边做菜,她的厨艺在杂役属于中等水准,还算拿得出手,本来今天是她和冯多财值班做饭的,但是冯多财把事情都推给她一个人做了。
梁风说:“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我说道长呀,这点小事儿,怎么能劳烦您呢?”
“别叫我道长,叫老了,要么你叫我风大哥。”梁风说道。
“你修为那么高,担得起这两个字。”王洋道。
梁风问:“真不要我帮你教训他?”
王洋可不想让梁风忙这点小事,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人家连夜送她回来,还帮她擦去鞋底泥土,已经够意思了。
而且他并不是赵宏,所以王洋不敢以救命恩人自居。
她说道:“不用。”
梁风微一沉默,问道:“你们这真不给工钱?”
又不是奴隶,不给工钱梁风认为是说不过去的。
王洋道:“确实没有没工钱,不过每天都有一个‘培元丹’。”
培元丹是品阶最低级的辅助炼气丹药,一颗价值约六十文。
而且在这里工作,日后还有进入宗门的机会,总体来看,还是划得来的。
王洋正在做红烧肉,她盖上锅盖,转身去案板上切葱,切着切着,忽然闻到锅里传出一股异香,她动了动鼻子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很香?”
梁风道:“我加了香料进去,去腥提香,开胃的,你们宗主吃了肯定会大大夸奖你。”
王洋含笑称谢。
中午膳堂吃饭,几个弟子围着蒋丰年坐在一团,蒋丰年坐在中心位与师兄弟门有说有笑。
冯多财远远看着,暗暗道:你个小王蛋,给你下了泻药,拉不死你!
蒋丰年不知道自己的饭菜被人特意“照顾”了,还大嚼特嚼红烧绕,连连竖大拇指称赞今天的饭菜可口。
午饭后,是一周一次的宗门大比,胜者有价值不菲筑基丹奖励,比赛还没开始,周围的弟子们就已经开始吹嘘蒋丰年,因为以往的大比状元,都是他一手包揽。
吃过饭,众弟子来到广场,参加比试。
广场中心筑起了一个圆形高台,高台上蒋丰年手握宝剑,一脸自信,面对对手林宽嘲讽道:“林师弟,你是没有机会赢我的。”
蒋丰年筑基后期大圆满,以一当百,林宽炼气后期大圆满,按道理讲,林宽在蒋丰年手底下走不过三招,胜率不足一成。
“蒋师兄,我知道我没有机会赢你,但是我不怕你!”林宽锵一声抽出剑来,眼神坚定道:“我会输给你一次,两次,十次,一百次,但我赢你一次就够了!”
“哼,你一次都……呃。”蒋丰年肚子一痛,眉头皱起,这时林宽的剑
已经刺了过来,他匆忙举剑挑开,后退两步捂住肚子。
林宽区区炼气中期的修为,蒋丰年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咬牙忍住肚痛,挥剑招架林宽的进攻。
“落云剑法第一式,破云穿雾!”
林宽看出对手力不从心,高举利剑大喝一声,剑尖爆发出一团寒芒,射向蒋丰年,蒋丰年一剑斩散寒芒,飞身跃起,手上剑左右虚晃刺向林宽,林宽抽身急退,霎时间退至擂台边缘。
蒋丰年来势汹汹,剑未至,剑气已至,林宽身子后仰,避开剑气,一掌拍地,旋转飞起,大喝一声:“落云剑法第十式!烟消云散!”
急速飞旋中的林宽,手腕连抖,一剑斩出十道剑气,剑气无形有影,从十个角度冲击对手。
“林宽输了。”南宫语秋惋惜道。
南宫信道:“林宽太冒进了,‘烟消云散’是落云剑法最后一式,也是最强的一式,但也是破绽最多的一式。
对手是炼气修士,他这般出招,或许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从而斩获胜利。可对手是筑基期后期修士,这一式非但不能为他赢得胜利,反而极有可能被抓住破绽,一败涂地。“
蒋丰年看到林宽急于求胜,大笑一声举剑相迎,脚下灵活无比,巧妙避开十道剑影,避实击虚,飞身一脚踢向还在半空中旋转,未落地的林宽。
眼看这一脚,就要踹中林宽握剑的右手腕,奠定胜利,哪知肚子忽然绞痛翻倍,蒋丰年眉头狠拧,脚下的速度与力道也减了分。
林宽手往回拉,避开这一脚,落地后稳住身形,暗道好险。
“再来!”林宽挽了个剑花,眉头一挑,刚刚这一番交手,他已经感受到了蒋丰年的虚弱。
虽然不知蒋丰年为何虚弱,趁对手虚弱赢下胜利也胜之不武,但今天无疑是林宽一雪前耻的最好机会!
以往在宗门里都被蒋丰年压了一头,今日他总算要扬眉吐气了!
林宽举剑飞扑向蒋丰年,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时间。
蒋丰年不甘示弱,挥剑与林宽战作一团,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已经交手上百招,金铁相击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蒋丰年本想速战速决,以显示他首席弟子的强大,可肚子越来越痛,仿佛有一只虫子在啃噬肠子,痛的他实在受不了!
一炷香燃尽之前,蒋丰年呈现败势,林宽哈哈大笑,一剑挑开蒋丰年软弱无力的劈斩,旋起一脚,将蒋丰年踢下擂台。
“蒋师兄竟然败了?”
“是不是放水了呀?”
“林师兄厉害啊!”
弟子们窃窃私语。
蒋丰年爬起来捂着肚子,冲向茅房。
他蹲在坑上,脸色无比阴沉。
到底是那个王蛋给他下的药?
“林师兄,您可得谢谢我啊。”冯多财瞅准时机,追上林宽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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