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问道:“山庄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吗?”

“那是当然。”关少白口气不悦,至少他们佛印堡搬来之后从未有过。

九妹好似并未听出他的不悦,指了指那手臂说:“瞧这臂膀的伤口,好似是被什么兽物以钢牙咬下来的。如果山庄从未发生过类似事件,想来那怪物必定是从云泽游到这里来了。”九妹口气幽幽,听着有些诡异。

“什么?怪物?”关少白默了默,“你是说那个什么该死的水怪大仙?”

九妹嗯了一声,拖的有些长,随后幽幽道:“瞧这情形恐怕就是如此。不知庄上可有人失踪?”

关少白赶紧让人去瞧,来人回报说,庄里伺候老爷的一个叫铃儿的丫头今早不见了。关少白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让家人下湖去打捞,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但仆役们听说水里有水怪,都你推我搡,没人敢下去。

直到关少白发了怒,众人才迫不得已下了水。

众仆役打捞期间,关少白、九妹跟白玉堂就在对面的凉亭里等着。关少白向来镇定自若,但不知为何,此刻有些慌里慌张的,也不坐,不住在凉亭里走来走去。白玉堂斜着一只眼打量着他,口里还不住的吃着厨房新蒸好的点心,脸上挂着笑容,不知是看关少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副样子好笑,还是点心太好吃。

九妹自从昨夜见了鬼,心有余悸,刚才又瞧了那断臂,胃里直泛恶心,哪有心思吃东西,只在旁边一杯一杯的狂喝水,好似只有水才能冲淡胃里的负担。

如此过了些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湖上终于有了消息,除了先前那断臂外,仆役们还捞上来了衣裳的碎布,一团黑发,外加一个耳坠子,此外就什么也没见着了。

仆役捧着一块布,将遗落的东西都包好,送了过来。关少白看都没看,赶紧让拿到一边去,让跟铃儿熟识的下人来认。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上来认了,说就是铃儿的东西。她是铃儿的干娘,听说铃儿被水妖吃了,直接放声大哭。

白玉堂瞧关少白一脸的惊恐,心中受用,兀自吃个不停,而九妹则蹲着身子在那堆东西里东刨西刨的,不知在找什么。

待那老婆子哭够,九妹问了她几个问题。

老婆子抽泣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她,铃儿是孤儿,自小就在庄子里,十六岁时到老爷身边服侍。她最后一次见到铃儿是在昨夜亥时,那时干完厨房里的活儿,正要回去歇息,见到铃儿捧着茶盏正要给老爷送茶去,还说很快就回去。但不知为何,铃儿竟一夜未回,她还有些纳闷,本想着也许是在老爷跟前使唤着,也没在意。直到刚才管家去叫她,才知道铃儿不在了。

“铃儿可有相好?或是跟你说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九妹问她。

老婆子摇了摇头,她虽是铃儿的干娘,但对铃儿的私事并不清楚。

“那丫头是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就是有,老身也不清楚。”

九妹点点头,让那老婆子去了。

关少白问九妹可有瞧出什么端倪?九妹含含糊糊的,即没说瞧出,也没说没瞧出,反正是个模棱两可的哎哎啊啊罢了。正巧管家来说,老爷有事要吩咐,关少白忙忙的去了。

九妹瞧着他的背影,猛然想起,自己同白玉堂来了这庄子一天一夜,竟还没见过关老堡主。她向旁边的仆役打听,仆役守口如瓶,只说老堡主已闭门不出多年,即便少堡主也很多年不曾见到了。

“那你们老堡主要是话吩咐少堡主怎么办?”九妹不解。

仆役告诉她,少堡主平日里只在老堡主的房外伺候,两人并不打照面。

九妹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世上能见到老堡主的只有铃儿一人了?”

仆役摇头:“老堡主在内堂,铃儿只是送饭端茶,或者按吩咐打扫屋子,并不能见到老堡主。”

白玉堂插话道:“如此说来,贵堡主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呢。”

九妹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之后肚子一阵叽里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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