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打报告,本君批条!求订阅,求月票

濮阳闿的意思很简单,咱们跟那群虫豸斗什么?

太子如此信重卢植,又拜卢植为太子太傅,岂会轻易看着卢植被今文学派的人斗下去?

而就在今古文学派各自都召集了士人商议后续对策之时,司隶校尉署衙中也同样聚集了一群在雒阳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雒阳,乃是帝都!”

郭鸿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深邃而锐利,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然而就在帝都竟然发生了这等事,尔等就是这么渎职,就是这么糊弄本君,糊弄太子的?”

“贾文和,太子将帝都托付于你,你还手握绣衣使者,难道没有探听到半分消息?”郭鸿猛地站起身,快步跨至贾诩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双眼圆睁,怒声质问道,“即便你事先未曾觉察,那何颙身着白衣,坐于宫门前时,你又是如何行事?”

“你竟毫无举措,是畏惧得罪何颙,还是你贾文和尸位素餐,亦或是你与何颙乃是同谋?”

郭鸿的话说得很重,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

无论何颙是不是诬陷,一个海内闻名、交友圈遍及整个顶流士人阶层的名士,竟然在宫门前剖腹自尽!

这哪里是针对古文学派,分明是对他这位刚上任月余的司隶校尉发难!

卢植是否会被扳倒,他不得而知,但他深知若此事处理不当,太子定会认为他郭鸿无能。

颍川郭氏如今的命运全系于太子之手,若无太子庇护,整个颍川郭氏将在顷刻间覆灭!

这分明是要诛他的族啊!

贾诩亦是满心怒火却无处发泄,面对郭鸿的指责,他微微低下头,右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嘴唇轻抿,咬着牙,想要辩驳却又无从说起。

一来司隶校尉有监察河南尹之权,二来此事确实是他失职,他无言以对。

郭鸿刚刚上任月余,这些时日在河南尹、河内郡、河东郡、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弘农郡这七个郡到处奔波巡查,自然无暇关注雒阳之事

可万万没想到,今文学派竟如此胆大妄为,叛乱尚未平息便公然挑起事端!

贾诩并非传统士人,不通治经与辨经之道,却深谙人心。

故而他反倒旁观者清,看透了太子对今古文之争的态度。

太子从来都不在意谁是官学,他只是不希望今古两派中的任意一方占据绝对优势。

因此太子依旧任用了今文学派的王允和袁滂分别担任了豫州刺史和兖州刺史,还将袁隗举荐的董卓拜为东中郎将统领两万大军,以防古文学派彻底打垮今文学派。

当下,今文学派虽有官学之名,却无官学之实。

太学之中,虽依旧以今文经为官学,但实际上博士们早已分为今文派和古文派,各自只教授愿意学习各自经文的太学生,其中以学习古文经者居多。

古文学派有官学之实而无官学之名,名义上唯有精通今文经才能做官,所以只要今文经依旧是官学,古文学派便一日不得登堂入室。

两派相互倾轧却又保持克制,为了盖过彼此又不得不费尽心思迎合讨好太子殿下这位裁判,这难道不正是太子殿下想要看到并且倾力维持的局面?

换作其他时候,贾诩或许还能理解今文学派,可如今卢植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却在背后捅刀子,究竟意欲何为?

太子临行前,拜他为河南尹,又赐尚方斩马剑,同时未曾收回他太子家令的官职以及绣衣使者之权,其中深意还不够明显吗?

河南尹之职,是让他守护好后方;斩马剑,赋予他先斩后奏之权;太子家令作为实际上的太子府之长,能让他更顺畅地调动太子府力量行事;绣衣使者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

想到这些,贾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最令贾诩恼怒的是,他手中握有的权柄,整个雒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挑战他的威严,还是根本看不起他贾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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