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放假两天,家里俩男人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度过的。
对于风红兵这个风家长子,风泽只字未提,怕也是伤心到极致了吧。
爷俩要么就下棋斗嘴,要么是老爷子跟着徐进端打拳练气,开心了还会比划几下;亦或者老爷子开腔教徐进端唱《沙家浜》中的《智斗》......
总之,徐进端觉得吧,两个人的年前所未有的热闹。
翻过年,上班一周后。
厂医院,也就是徐进端他们所在的医务室,来了两个新同事。
一男一女中男的叫孙成甬城人,今年26岁。
以前在甬城酒厂医务室的医生,这次是跟着爱人一起来的。
女的叫贺敏,京城人,今年22岁。
原是京城机床厂的医生,这次是跟结婚对象一起来这里。
于是两人办公室内,又多了两张办公桌,居然也不显拥挤。
新人来了后,刘珂矣也把晚上值班给排了。
简单粗暴的一人一天,就这么给定了。
至于护士也同样是一人一天。
回家徐进端和老头说了自己要值班的事,老头一句话就是:“所以四天中有一天我要自己弄饭吃?”
徐进端:“你可以不吃,第二天我回来会给你吃药。”
“那刘老头值班吗?”
“值的。”
风泽嘟囔:“那还算可以,没让我儿子去代他。”
徐进端:......,这老头不会是太闲了吧!
值班与不值班的区别仅在于值班不能回家,其他还真的没啥区别。
哦,也不是,随着工人的增加,家属入住率也越来越多,晚上来看病的家属量更是增加不少,尤其是孩子。
有吃糖说话误入气管的、手被门夹了、被老爸皮带抽昏厥的、脑袋套木凳脚里出不来的,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对徐进端来说,只要不是脑出血、心梗死、爆发性心肌炎这类危急症,他几乎都能让人躺着进来,竖着出去。
大半年下来,厂里对这位风大夫有了新的认识。
一时间,不论是上白班还是上夜班都会有家属前来探路、说亲,可把徐进端烦透了!
回去把这事和风泽一说,老头哈哈大笑问:“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徐进端看着老头很认真地回:“老头,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老头诧异:“为什么?”
徐进端:“前有母亲的苦难,后有风华的性格巨变,无论是从生育方面还是从博弈方面,我都不愿意结婚。”
“风华那是他自己选择的。”
“可谁又知道别人介绍的就一定是好的呢?若是不好又有谁来承担?这和赌博有何不同?我不愿意面临这样的选择,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后果。”
“那谁给你养老?”
“风华能给你养老吗?你看我俩就是最好的案例,但并非是最完美的案例。因为人性谁都不能算的到。”
“哎!你长大了,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这是风泽第一次听小儿子谈起未来的生活,却是意外也遗憾的。
意外的是,他对婚姻有着和自己不一样的见解;遗憾的是,不能看着自己小儿子的孩子成长。
至于死了以后下去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他压根就没想过。
经历过战争的人还真没想那么多。谁生孩子不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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