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一世自己遭遇的种种,最大的心结莫过于从未得到过他的心。曾经万般柔情皆付诸东流,换来的是他的无情和与冷漠。
看着孟静娴这张脸,玉隐浮想联翩。上辈子,王府的时光,她呕心沥血打理王府,而她孟静娴却可以凭借柔弱身躯和那沛国公府的身份在侧福晋的位置高枕无忧,如今想来,心在隐隐作痛。曾经与孟静娴勾心斗角的日子不在少数,如今再一次亲眼目睹她的面庞的时候,昔日的一切又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她轻抽动了一下嘴角,难以克制自己的那份冲动。
可她死死抓住轿辇的扶手,指甲紧紧嵌入手心,钻心的疼痛才使得她清醒,不再执着于曾经的恩怨。
“孟小姐的名声早已流传于京城,都说孟氏闺女容貌倾城,才艺了得,而又知书达理,今日一见,只怪这传言说的太含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正值晌午,烈日刺眼,玉隐微微眯着眼睛,略有蔑视之意。
“娘娘真是折煞小女了,玉妃娘娘当真是国色之貌,早些年若不是明珠暗投,恐怕今朝都能位居贵妃。好在老天见不得娘娘受苦,妃位终究是娘娘的。”
玉隐的心咯噔一下,眼前的孟静娴,即便没有那嫁进王府的些许年载阅历,也是牙尖嘴利,不好对付。语气虽柔,却话里藏刀。
“你们这些小妮子,只见得这人前的富贵,却未曾真正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若是妹妹你哪一天坐到了本宫的位置,许能了解本宫一二了吧。”玉隐笑着打趣,感慨自己这些年的历练确实是宝贵的财富。若是换做从前的自己,只怕是斗不过孟静娴的。
静娴笑笑,半蹲行礼说道,“玉妃娘娘说的极是。”
“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些王宫都前来赴宴吗?”
“回娘娘的话,今日并非佳节宴会之日。只是臣女受皇后娘娘邀约前来为皇后娘娘研墨、侍奉左右。”静娴语气平和,泰然处之。
“既事如此,那本宫就不多耽误孟小姐的时间了。本想邀妹妹前来永寿宫做客的,那只好改日了。”玉隐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遗憾。活了一世的她,早已学会在人前演戏。
孟静娴再次行礼,跪地附身叩拜。请求说道,“臣女仰望皇上良久,只可惜因病错过了去年的大选。这般年岁,亦是等不到两年后的大选。如今皇后娘娘将后宫之事悉数交由您和华妃处理,臣女恳请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为臣女举荐。”
玉隐高坐于轿辇之上,俯瞰那静娴。她仰视玉隐,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羡慕。只有玉隐知道,其实看似人畜无害的孟静娴,心里藏的满满是嫉妒。
她抿了下嘴,定睛注视着静娴的眼睛,“既然孟小姐开口了,本宫也不好驳沛国公的面子。只是,有些事情恐怕不是本宫一力就能促成的。还望孟小姐不要给予太大希望才好,免的大失所望。”
孟小姐见此,赶紧再次叩拜,感谢说道,“臣女多谢玉妃娘娘,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回宫路上,一旁锦儿走在轿辇旁,小声说,“娘娘,中宫明明可以亲自向皇上举荐,为何要借您之手将孟氏安排进来?”
玉隐未语,这点小伎俩她还不知吗。静娴近日与皇后走的那般近,凭皇后的地位,想要谁进来不是说一句话的事情吗?孟氏却点名要自己举荐,只怕另藏玄妙。玉隐知道如今皇后视自己为眼中钉,毕竟自己拒绝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只是,皇后究竟想要干什么,玉隐的后背隐隐发凉。
“为何不拒绝她?”锦儿再次发问。
“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若不以身入局,如何破局?”玉隐笑了笑。
永寿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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