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人说话眉飞色舞地,语气更是一个劲地阴阳着,生怕自己的劝说不足以撼动华妃的想法。

“罢了。”华妃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撂下,金盏砸中木桌的声音响彻了全场,一旁的舞姬都被其震慑、不敢继续舞蹈。

全场安静了下来,都向华妃纷纷投来怯懦的眼光。

唯独皇后一脸的嫌弃,凝视着华妃,好似要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却迟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面色又恢复了平静祥和,还是从前那个完美的国母。

皇后身边的孟静娴,用着很吃惊的眼神望着素未谋面的华妃。她知道华妃向来跋扈且说一不二,却不曾想如此的放肆无矩,如此癫狂,想必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华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皇后的端庄是拿的出台面的,她轻言说着,面色柔和,没有丝毫的波澜。

在场的嫔妃见国母尚且如此淡定,自己亦是不能乱了阵脚,便纷纷整理好仪容,正襟危坐。

华妃见着皇后如此虚伪的一面,亦是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本就出身名门的她,压根连皇后都不怕。“没什么,只是这歌舞看的乏味,不如臣妾宫里的锦鲤塘观赏更雅致一些。”华妃很是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慵懒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蔑视,“这美人虽好看,可看多了却也没了新鲜。还不如臣妾塘里的鱼呢。”

华妃的三分调侃里带着两分对皇后的不敬,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可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任由她嚣张。

皇后的眼神有些紧张,这场面若是处理不好,不是得罪了功高震主的年氏将军,就是损了自己皇后的尊严。如此骑虎难下的局面,也就只有华妃敢了。

孟静娴虽是闺阁女子,却也是见识匪浅的女子。自小便一直跟在沛国公的身边,熟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四书五经等典籍。眼下,华妃便是故意刁难皇后罢了,说皇后一心给莞嫔准备的生日宴不甚美哉,极为俗气,暗里嘲讽皇后不配做一国之母。

这样的气,无论是谁,都咽不下的。

知道皇后念着年羹尧不好发作,她站了出来,走到了华妃的身边,先行了个礼略表敬意。而后才缓缓开口,声音虽柔,却字句如刀,刀刀割在华妃的要害。

“华妃娘娘此言差矣。您说池塘里的锦鲤美不胜收,可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畜生,终究抵不过皇后娘娘精心准备的歌舞。”孟静娴可是丝毫都没有给华妃留情面,倒也不怪,毕竟沛国公的身份何其高贵,就算是年羹尧也奈何不了,自然是不怕得罪华妃的。

见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华妃的嘴角气的微微抽动着,“怎么,你一个小丫头也敢教训本宫,如此驳了本宫的面子?”

“臣女不敢。”孟静娴毕恭毕敬又请了一个安,可是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百个不敬。

“本宫念着沛国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今日就饶了你,但你给本宫记住,年氏一族可不怕一个软弱无能的老贵族!”说完,华妃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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