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寿康宫内,傍晚时分光线昏暗。

皇后轻坐于太后的床榻旁边服侍着,太后则是依靠着枕边轻闭双眼,略闻着安神香似睡非睡。

“皇后,你怎会如此耐不住性子?这会儿便前来寻哀家?”太后闭着眼睛,开口询问着皇后。

“皇额娘,”皇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委屈,“您也知道,此次事情儿臣是全然不知的。那玉隐,出身罪臣,这些日子竟是在后宫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如今皇上倒是念及臣妾的不是了。”皇后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带着哭腔。若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也是很在行的。

“罢了,这套你留着对皇上用吧。”太后毫不待见,紧闭着眼睛,都未正眼瞧上一眼。“哀家本是想给你找个帮手好巩固你皇后的位置,谁曾想你也不善教导。”太后摇摇头,很是无奈。

“皇额娘,那玉隐本就出身不高,臣妾与她道不同,何谈相为谋呢?倒是不如那个孟静娴,必定是臣妾的辅佐助力。”皇后倒是爽快,开门见山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罢了,明日你就派人去沛国公府请孟静娴进宫坐坐吧,哀家倒是看看如何的闺秀竟让皇后你一提再提?”

“多谢皇额娘!”皇后愁容尽散,一抹欢喜展露于眉间。

永寿宫内,冷冷清清。

往日里的宫女太监被皇后抽走了一半去照顾莞嫔,眼下永寿宫算是彻底的没落了。

区区末流的答应,还是皇上头一个不待见被禁足在宫里的,就算是留在永寿宫里的宫女太监,亦是会嫌晦气,想尽办法挖门盗洞赶紧离开。

寝殿外的宫女们嘈杂一片,小声议论着关于浣碧的过往一切,话说的极为难听。

寝殿内服侍玉隐的锦儿倒是听不下去了,“小主,这帮宫女惯会捧高踩低,奴婢这就出去撕烂她们的嘴。”一时气盛,锦儿恨不得现下就冲出去为玉隐报仇。

“罢了,她们说的也没错。我本就是罪臣之女,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玉隐的语气平淡,安坐于床头,拿起针线绣起团龙纹图案来,毫不在意外面的扰乱。

本是要睡觉的时间,被禁足的玉隐倒是没有困意,让锦儿多找了几个烛台,把屋子点的灯火通明。兴致勃勃绣着团龙纹图案。

忽然,华妃直接闯了进来。

“你,退下,我与你主子有话要说。”华妃支走了锦儿。

“华妃娘娘这么晚了,大驾光临看一个区区末流的答应,实在是有损您的身份。”玉隐头也未抬,绣着花样。嘴里浅浅念叨着,带着几分的酸楚。

“为何,要帮本宫?”

华妃草草的几个字,玉隐能感受到她是真真切切感激自己的。她猛的抬头,看着华妃那双盈动的泪目,含着泪水,烛光下闪着光亮。

“本宫知道,莞嫔是冲本宫来的。你,为何要帮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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