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仔细地想了一想道,“王爷的恭桶,处理起来是很讲究的。

处理王爷恭桶的主要有六个人,分成两人一班,只要王爷在西京,一日三班不停轮转。”

小福子听了有些咋舌,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权贵的屁股都得有六个人伺候。

南宫洵听了心中不禁疑惑,一天分三班轮转,如果有人要下手只能是在一班值岗的时候下手,是怎么做到每一个送来的马桶上都抹了毒呢?

徐管事想了想又说,“同一班的两个人,一个在摆放王爷恭桶的外墙处候着,随时准备收放王爷的恭桶;而另一个人在十香局里候着,随时准备给王爷换回来的恭桶清洗、晾晒、抹香。”

“等等,徐管事,你能详细说说,给恭桶抹香是怎么回事。”小福子打断他说,

王爷的恭桶真是金尊玉贵,还要抹香香。

“抹香是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给恭桶坐的地方抹上一层香膏,这种香膏不但很香,还带有滋润肌肤的功效。”

徐管事见南宫洵看向他的眼神布满怀疑,又道,“不过奴才可以保证这个香膏没有问题,十香局使用的香膏和净水都是浣衣局的阮姑姑亲手制作,送到府医沈老先生那里甄别,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送到十香局使用的。”

“何为净水?”小福子又问。

“阮姑姑说,恭桶里有不少细菌,清洗完之后,需要用她特制的净水喷洒过,方可杀死这些细菌。”

见王爷一副不屑的模样。徐总管又补充道,

“阮姑姑来王府之前可是宫里奉香司的制香高手,曾经深得端木皇后的器重,是娘娘送来服侍王爷的老人了。”

端木皇后送给他的人,南宫洵眉头深锁,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

她刚被送来的时候,南宫洵曾派人监视了她一年.

见她在浣衣所里干得老老实实,又因她近不了王爷的身,也碰不到王爷的吃食。

再者端木皇后送来的人,如果没犯事,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也就任她在浣衣所里,没再对她在意。

细菌、消毒,这些词语不是这里的人会用的,这个阮姑姑该不是和她一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吧,小福子想。

“东海,速速将浣衣局的阮姑姑给本王拘来。”南宫洵眼峰一转,杀意四射。

几乎同时,小福子喊了出来,阮姑姑,这个阮姑姑有问题。

南宫洵看了眼小太监,心想,这个小福子还真是不寻常的聪明啊,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

他这般聪明,医术又非比寻常,更是通晓毒理,要是为他的对手、敌人所用,那他可是多了个心头大患。

“西哥,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上十香局将净水和香膏统统拿来。“林婉庄。

“好嘞。”西海长腿一迈,消失在夜色中。

“南哥,麻烦您再去捉三只老鼠来。”小福子。

“怎么又是我啊。”南海想我又不是猫,不喜欢抓老鼠,好不好,“小福子,你就不能叫西海去抓老鼠,让我去十香局拿东西么?”

“南哥,不是你有经验吗!拜托拜托了。”小福子一脸讨好地对南海道。

东海很快从浣衣所回来,“王爷,大事不好,浣衣所的人说阮姑姑去十香局看热闹之后就再没回来。”

之前,东海封了十香局,在王府里闹出老大的动静,好些下人都跑去看热闹。

看来因为他们的判断错误,让真凶阮姑姑给跑了,小福子想到这里,心里挺沮丧。

“阮姑姑怕不是藏在王府某个人不知道的地方吧。”东海对南宫洵说。

“东海,你带人在府里给我仔细地搜;北海你领一队人马往皇城方向追,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老姑婆找出来。”南宫洵转动手掌,指节关节发出骇人的嘎达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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