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科举考试已迫在眉睫,众多举子们都在为这场关乎前途命运的大考做着最后的准备。
作为县里声名远扬的书院,尤其是书院里那几位即将参考的秀才,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县府、州府的大人们也多次前来,勉励这些学子要勤奋温习,预祝他们都能金榜题名,高中科举。
在书院的一间狭小屋子里,陆云轩正在埋头苦读。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此乃《大学》之开篇,定要牢记于心。他不停的提醒自己。
”而这“明德”二字正是之前的考题,当时中举的文章又是怎样的呢?他匆忙在堆积如山的书堆里寻找那篇文章。
陆云轩几乎将历届科举考试的出题背得滚瓜烂熟,把这些题目中举的文章也都逐一背诵,并深入分析。
此刻,他的书案上,一摞摞的书籍堆积如山,而他也深深感觉到,书到用时方恨少。恨不得一下子将它们全都吞进肚子里,牢牢印在脑海中。
夫子曾说,学习的过程是先从书越读越多,再到越读越少。当不再需要依赖书本的时候,这学问才算真正学成。
但此时的陆云轩却感觉书怎么读也读不完。他翻开四书五经的每一页,似乎都能看到可能出现的考题,而每道题目背后,又有着众多精彩绝伦的文章。他如今再看那些文章,其构思之精巧,行文之精彩,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他对自己中举的信心又减少了几分。曾经的踌躇满志、志在必得,在这一篇篇华彩斐然的文章面前,显得黯然失色、相形见绌。
在苏府,苏小婉的心里始终牵挂着陆云轩。她深知陆云轩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却又不知该如何帮他排解。思来想去,她耗费了好几个日夜,精心绣制了一方绣帕。那绣帕上,她绣了一朵娇艳的花,花上落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旁边还绣了几个小字:花香蝶自来,心静功自成。 她差遣丫鬟翠儿将这手帕给陆云轩送去。
翠儿拿着手帕来到书院,正巧看到林雨欣给陆云轩送吃食,食盒里装着两碟精致的小菜和两个雪白的馒头。
林雨欣见翠儿前来,便唤她过来。“翠丫头,你们家小姐今天怎么没来?让你来做什么?”
翠儿望着林雨欣,心里纠结着该不该把手帕拿出来,一时不知所措,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林雨欣看着翠儿这般窘迫为难的样子,也不忍心再为难这苦命的小丫头,便说道:“罢了,你们家小姐让你来,必定是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我也不让你为难,你便把这吃食,帮我带给陆公子罢。”说着便把食篮递给翠儿。
翠儿赶忙道了声谢,提着食篮去找陆云轩。
此刻陆云轩正忙得不可开交,不时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翠儿轻轻推门进屋,说道:“陆公子,我们家小姐让我给您带样东西。”说着便把食篮放到桌子上,然后从袖中拿出那个绣帕,递给陆云轩。
陆云轩看了看翠儿,伸手接过绣帕,也没仔细看,便拿去擦汗。说道:“那就多谢你们家小姐了。我陆某无以回报,真是万分惭愧。”
翠儿走后,陆云轩看着食篮里的吃食,心下想着这苏小姐真是贴心,不禁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他又展开手帕,那手帕被他的汗水浸透,花与蝴蝶却显得更加灵动。 那句“花香蝶自来,心静功自成”也让他反复品味良久。这顿饭吃得也格外香甜。
傍晚时分,林雨欣过来收拾碗筷,却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那方绣帕。她拿起来,醋意满满地说道:“陆公子,是我的饭菜香呢,还是这林小姐的手帕香呢?”
陆云轩这才知道,这饭菜原来是林雨欣做的,只是为何会让苏小婉的丫鬟给送过来。这分明是林雨欣在故意捉弄他。便说道:“林小姐,为什么要捉弄陆某。承蒙林夫子和林小姐这几年的关照,若有出人头地之日,必定重重报答。只是这几日,陆某心有烦忧,怕言语不当,又得罪了林小姐。”
林雨欣听着吃吃笑道:“我也是看你太过紧张,正巧碰到那丫头,若是两头见了。既让那丫头为难,也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好委屈我自己了,谁会想到捉弄你来。” “好了,你温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陆云轩看着林雨欣,又看着那绣帕,想着那即将到来的科举,心想若是科举不中,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说罢,只好压下心性,继续埋头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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