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麟非时很快就恢复了情绪,他甚至泛起一个笑道:“新婚夫妻,亲近些是常事。嘉禾兄得此佳偶,倒叫我羡慕。”

“十二你愿意松口,多得是名门淑女求嫁。你家夫人前些日子不是还将那娘家表妹介绍给你了?”玄嘉禾没放过这个话题,反而穷追不舍:“那位表小姐是神都出了名的贤媛,你若是应了,也不必羡慕我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挑衅,凤衔珠差点窒息,她生怕麟非时突然翻脸,她端水失败,便小声嘱咐香絮赶紧找她的白貂给抱来。

可麟非时突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温文尔雅:“嘉禾兄说得有理。可惜,表妹入宫,这话可万万说不得了。”

凤衔珠看他笑了,反而焦虑起来,她忘不了之前虞泉提到的,玄平川笔记里的那些话。麟非时笑得灿烂,想必有人要倒霉了。希望那个人不是她。

雪貂很快被送来,凤衔珠立刻抱进怀里,大脑开始向虞泉输出现在的情况,让他出出主意。

麟非时也看到了她的举动,瞧着她怀里的雪貂,望向玄嘉禾:“如此看来,嘉禾兄的身体大好了,如今也不过敏了。”

“多亏娘子照顾得当。”玄嘉禾握着凤衔珠的手不松开:“十二你这次前来颍川,我知道我们夫妻不便询问,你就自便吧……”

“方便,怎么会不便?”麟非时笑吟吟地从袖中取出了一纸诏书:“陛下特允衔珠协助我共办此事,保护我的安全。嘉禾兄病弱,衔珠陪同我逛逛颍川,是顺理成章之事吧。借此我也好把陛下的差给办了,两全其美。”

玄嘉禾顿时脸色阴翳,刚要开口,凤衔珠却按住了他,接上话道:“理应如此。陛下谕旨,我等自当遵从。”

“那就请吧。”麟非时站起身,看向凤衔珠。

玄嘉禾虽有不甘,但看着凤衔珠示意的眼神,终是没说什么。只是在凤衔珠抱着雪貂站起来的时候,麟非时又开口道:“小白便留在家陪嘉禾兄,衔珠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她能说不行吗?

凤衔珠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放下小白后道:“麟公子,请。”

出了府门,兵士刚牵来马。麟非时却道:“我此行不欲招摇,还请衔珠与我共乘吧。”

那辆车架外表朴素,但看规制,不用族徽就知道是三大家族的人。这样还不算招摇?

但看麟非时坚持站在那里不动,她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推辞什么于理不合了,只是安静地上了车。

麟非时也上车坐下后,马车开始行进。车内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还是麟非时先开口了:“凤四,你不想解释点什么?”

“我无话可说。”凤衔珠在辩解和求饶之间选择了摆烂。因为她是真的无话可说,没有理由。昨晚她可没有忘记,还是她辣手摧花的,连说自己情非得已的理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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