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猎装的凤灵华和凤衔珠记忆里的一样,眉眼间透着高傲与冷漠。

她进门后,凤衔珠规矩的行礼问安,这让凤灵华有些异样的瞪着她,直到看到她手里的绣品,才又仓皇后退一步。

“容老来看过了吗?真的没有伤到脑子?”她回头问丫鬟香絮。

“一直是容老在看。”香絮回答:“将军与夫人也问了多次,玄家也派人来看过,四小姐确实没事。”

凤衔珠开始暗中磨牙,并吐槽道:“虞先生,玄家人根本不是来看我能不能生的,他们是看我就这么接受了,以为我被淹成傻子了。现在,我家人也以为我脑袋坏了。”

“你也不要太过烦恼。”凤灵华终于冷声开口了:“这只是权宜之计。麟家要聘你,实在抹不开面子,再加上玄家本就和我们家有婚约,你先过去避一下,不用圆房,走个过场。”

她看着凤衔珠过于迷茫的表情,又解释道:“过个几年,事情过去了。父亲会找理由把你调去守边,分居一年期满就和离。玄嘉禾反正快不行了,也无所谓是不是被耽误。”

凤衔珠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凤灵华赶紧接上道:“你放心,他死前肯定和离,不会让你丧偶的。”

说完这些,她没等凤衔珠回答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留下拿着盖头的凤衔珠站在原地,半天才开口道:“香絮,容老是谁?”

“小姐,你该不会又发病了吧?”丫鬟担心道:“就是两次为您诊脉的大夫啊,太医院院令容勋大人啊。”

容勋,容悦的祖父,太医院之首,看起来像个庸医。

凤衔珠挥退了丫鬟后,对着同样还在震惊中的雪貂道:“每一条都和史料一样,每一条都理解得不对。我猜,凤家人并不是对女帝不好,而是不善于表达。”

“那溺水之事怎么说?三小姐和其他贵女对你的欺凌又怎么解释?”雪貂虞泉不愿相信。

“也对。一码归一码。现在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刚刚大姐那句话。”凤衔珠面色沉了下来。

“麟家要聘你,这是他们匆匆把你代替凤灵华嫁给玄嘉禾的真正原因。”虞泉小小的身躯在软榻上踱步了几个来回。

“可是这具身体没有任何和麟家有关的记忆。麟家到底要将我聘给谁?为何当初女帝闹到要逃婚也不告诉她真相?而今却轻易地告诉了我?”凤衔珠陷入了疑云。

而在虞泉来回踱步中,一个不小心,脚滑,掉进了软榻和多宝阁的缝里。

凤衔珠伸手去捞它,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多宝阁的一个暗屉弹开,里面摆放着一枚润泽的古玉,还有一个看起来精致贵重又有些年头的流苏。

“这是什么?好眼熟。”虞泉从她手里挣扎出来,眯着眼睛细看了一下,突然在精神体中震惊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凤衔珠凑过去看那古玉:“你这么说,我也看着眼熟。”

“什么眼熟!!!”虞泉几乎要疯了:“帝国博物馆放在第二展厅,第三个展柜的!!这是!!这是麟非时和女帝大婚时的信物,是以他出生时游僧献上的古玉所雕刻的麟氏族徽!他从小不离身!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凤衔珠开始结巴了。

“我在问你啊!!你的身体没有记忆吗?”虞泉崩溃道。

“没有啊!”凤衔珠抱住自己的脑袋想了一会儿:“一点记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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