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兵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敌军如此不要命地冲杀过来,那些盾牌兵眼看来不及捡起盾牌,便想着凭借自己身上的铠甲,硬刚汉阳军。

可是,他们却低估了汉阳军刺刀的威力。在刺刀面前,小兵们配备的绵甲就如同纸糊的一般,一捅就破,根本无法抵挡。

而对于金州兵的长枪刺来,只要汉阳军士兵能够灵活地躲过去,那接下来就是步枪上刺刀的天下了。

金州兵中的鸟铳手此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开始慌乱地后撤。他们本来就是单兵作战实力在全军中最弱的一群人,在这残酷的肉搏战中,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仅仅坚持不到五分钟,金州兵的前锋部队就阵型大乱,士兵们被汉阳军撵得四处逃窜。

汉阳军的士兵们追不上拼刺刀的对象,便开始装填子弹,将那些逃窜的敌人当作活靶子。

凌卫明命令撤军,悠扬的号声在战场上飘荡。汉阳军听到号声后,不再追赶敌人,从容撤回防线。

战场上,硝烟如狰狞的鬼魅般在空气中弥漫,尚未完全散去,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被炸翻的土地坑洼不平,像是被巨兽践踏过一般,焦黑的草木东倒西歪,有的还在冒着丝丝青烟。

那些溃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逃回本阵,他们满脸惊恐,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绝望,身上的战甲破破烂烂,沾染着泥土和血迹。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沉重,还没来得及喘息几下,刘荣的亲兵队长便气势汹汹地前来抓人了。

亲兵队长一脸严肃,那冷峻的面容在灰暗的天色下更显威严,他大声喝道:“指挥使大人有令,临阵脱逃,此乃军中大罪!此次作战,最后一排的鸟铳手最先出逃,他们的怯懦行为致使军心涣散,特命将他们斩首示众!”

言罢,亲兵队长大手一挥,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亲兵,这些亲兵的脚步踏在满是碎石和血迹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不由分说地强行抓捕了三十名鸟铳手。这些鸟铳手们有的还在哀求,那凄惨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如同受伤的孤狼在悲鸣;

有的则满脸绝望,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降临,但都被无情地押到了高台之上。高台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和偶尔的啜泣声。

随着寒光一闪,一颗颗首级落地,鲜血溅在高台的石板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而后首级被全部挂在道旁的树枝上,树枝在风中摇曳,首级也随之晃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恐怖,令在场的士卒们无不胆战心惊,人人自危,原本就有些慌乱的军心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

士卒们看着那挂在树枝上的首级,再看看周围破败的环境,那被炸断的树干、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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