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洛知槿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决绝,她并不在乎被和离后的命运。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姿挺拔,如同傲然屹立的青松,散发着一种坚定而不可侵犯的气息,眼神清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表情淡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 宁远侯一下语塞,深受打击的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在他心里,侯夫人的身份应该被骆氏视为命根子,一定会死命相护。
可今日,却从她嘴里轻易听到和离两个字。
宁远侯只觉得思绪完全乱了,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身体也僵硬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雕塑,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洛知槿贴心地拿出纸笔来,放入宁远侯的手里,用近乎蛊惑的声音道:“写吧,我自愿净身出户,于你而言,没有任何麻烦,写完这张纸,你我从此就再也不相干。”
宁远侯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笔,却在下一刻抽搐般将这两样扔了出去。
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仿佛在逃避什么。
“骆氏,你我夫妻多年,还不到这步,今日你虽然犯错,日后只要稍加改正,我们之间未必没有机会。” 宁远侯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僵硬,内心也如同长满了草,杂乱无比。
洛知槿从纸笔被扔出去时,周身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她看着宁远侯,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能看穿宁远侯的内心,莫名让宁远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威慑。
“即使你不愿和离,今日也要和你说清楚,日后莫要再拿一些琐事来烦我,记住了?” 此时此刻,洛知槿如同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发号施令,她对宁远侯的耐心真的消失全无。
此人既不愿和离,还想让她扮演一个柔弱乖顺的侯夫人,简直是做梦。
她的时间太过珍贵,一边延续十年前一统天下梦想,还要防备那背后窃取她身份之人,没有时间在这侯府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更没时间自甘下贱,去满足宁远侯的需求。
若是不说个明白,只怕这侯府还有无穷尽的麻烦找上来。
宁远侯看着眼前发号施令的女人,眼里尽是陌生,可更令他倍感奇怪的是,对上那双眼睛,从心底便滋生出一股敬畏,像是瞬间短了气节一般。
宁远侯对自己的感受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身为一个侯爷,竟然被自己的妻子震慑住了,不由有些恼怒。
还有妻子说出和离时,自己那不容忽视的慌乱。
不该的,一切都不该的。
此刻他的内心杂乱无比,又不想在发妻面前短了气节,便脱口而出道:
“骆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若是还不冷静,就在这主院继续幽闭着,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这院门一步!”
说完,宁远侯再也在主院待不了,整个人便恍恍惚惚出了门,离开主院门槛时,还被绊了一下,身体一个恍惚,差点整个身体倒地,还好他常年习武,到底还是稳住了,只是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重心。
宁远侯离开住院后,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夫人被侯爷彻底厌弃了。
以后这主院就真的只是一个院子了,虽然还住在府中,但和之前被禁闭没什么两样了。
主院里,万嬷嬷满脸忧心忡忡之色,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只觉得自家小姐实在命苦,这才刚刚被解封,却又遭此厌弃。
这几日,主仆二人在后院的处境已然艰难至极,然而,万嬷嬷不想让小姐为此忧心,便一直瞒着小姐。
今日侯爷这般发话,这主院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黯淡无光,看不到一丝希望。
不行,她就算拼上这把老骨头,也绝不能让自家小姐受半分委屈。
万嬷嬷暗暗思忖着,若是晚膳无人送来,她定要为小姐争取到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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