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觉得我话里有什么话?”安慕洲将笔丢在桌上,双手环胸,往办公椅上一靠。

姿态慵懒,带着两分邪气。

沈蔓西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没听懂才问,听懂便不问了!”

沈蔓西已经开始警觉。

女人一旦警觉,堪称福尔摩斯。

那天晚上,盛夏从楼下回来,身上居然有季默言的木质香水味。

那种香水很特别,是季默言的经纪人池玥特地买给他。

据说男人用木质香显得干净,又是男友香,可以为季默言增添好感度和人气。

说来也怪,季默言自那之后确实人气一路飙升,这几年都用这款香水没换过。

沈蔓西不止一次在盛夏身上嗅到过季默言的香水味,之前盛夏是季默言的化妆师,沾染味道可以理解。

但是那天晚上,他们并未交集。

沈蔓西静静看着安慕洲,似要将他那双浩瀚如深海的眼眸看穿。

安慕洲低笑一声,狭长的眼尾微挑,“你这么笨,自然听不懂!”

沈蔓西,“……”

“你的眼睛确实不太行!”安慕洲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丢在桌上。

“这是眼科专家,让他帮你治治,或许眼神好了,能看到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沈蔓西葱白的手指拿起桌上名片,镜框下的美眸微闪,“能看见鬼吗?”

安慕洲忽然起身,俊脸猛地贴近沈蔓西,“或许能。”

沈蔓西吓得倒退一步。

安慕洲见她脸色瞬间惨白,低声啜笑起来,邪佞非常。

沈蔓西很无语,但还是谢过安慕洲。

她最近正打算做近视手术。

是时候打理一下自己了,她不会再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时间善待旁人而亏待自己,反而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武器。

女人要学会爱自己多一些。

就在沈蔓西即将出门时,身后又传来安慕洲不冷不热的声音。

“外面在下大雪,如果感冒了,刚出院又得住进来!”

沈蔓西无语望天,是在咒她吗?

她穿上怀里抱着的羽绒服,将拉链一拉到底,戴上帽子,大步走出医院。

宋淼淼已经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沈蔓西走下台阶便能上车。

京都接连两天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到处雪白一片。

车子缓慢前行,周围都是鸣笛声。

“你的安学长是脑子不正常吗?我哪里得罪过他吗?他平时对别人也这样吗?确定患者家属不会和他医闹吗?”

沈蔓西一上车,发出一连串的灵魂拷问。

宋淼淼一边开车,一边笑,“没有啊,他在医院人缘不要太好,好多患者都愿意找他看病!可惜我们安学长一天只接两台手术,从不多接一个患者!人家说了,他那叫宁缺毋滥。”

沈蔓西只想翻白眼,宁缺毋滥是这么用的吗?

“你别看他嘴毒,在我们科室是出了名的一把刀,医术厉害着呢!”宋淼淼比个大拇指。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得你得罪过他!总感觉他对你仇视的很!”

沈蔓西靠着座椅认真想了一阵,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尊神。

估计是他们天生八字相克吧!

大雪天车子只能缓慢前行,宋淼淼开得心浮气躁,总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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