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面色略显尴尬,轻声说道:“在下时迁,善……善攀爬、腾挪之术。”
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相貌猥琐,獐头鼠目。其身形瘦削,实难想象有何过人武艺,闻其所言善攀爬、腾挪?这是何种技艺、功夫。
“大人,欲成大事,当礼贤下士,广纳贤才,不拘一格。且先收下此人,日后或有大用。”闻焕章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杨芝储向来善于纳谏,更何况是闻焕章所言,当即抱拳应道:“先生所言极是,杨某谨记。诸位,今日设宴,全军将领皆入营帐共饮。所有军卒赏肉一斤,饼一斤,酒一斛。”
继而转身迎向三人,缓声道:“随我来,杨某有些东西赠予尔等。”
三人随杨芝储至一小宅:“此宅院新建不久,如今赠予你等三人居住,先入内沐浴,我去取些物件。稍后再来寻诸位。”
三人谢过大人后,进入宅子,沐浴洗漱,无需赘言。杨芝储返回家中取来武技册子,又挑了一把玄铁眉尖刀,欲赠予石秀。本要离去,忽又想起些事来,遂打开密室,取出画卷,步入其中。
杨芝储心道再取些蘑菇、野鸡野鸭、水牛、山羊。既然款待诸位军官,自当筹备周全。好酒好菜,哪有画中空间物资美味。
孰料行至山中,忽闻嘈杂之声,定睛观之,只见一群异兽正围聚啃食蘑菇,其身硕大如牛,口生利齿,背覆鬃毛。相关信息瞬间浮现于其脑海:“牛彘,异兽也,其肉鲜美,体内有硕大内胆,晒干碾碎可疗外伤出血。”
杨芝储尚未思考捕猎之法,便见一头牛彘疾驰而来。幸而其速度不快,杨芝储侧身一闪,手起刀落,牛彘头颅应声而落。只见那牛彘奔行数步,颓然倒地。继而又有三四头狂奔而来,杨芝储身形灵动,刀光闪烁,所过之处,牛彘纷纷毙命。剩余者受惊,皆仓皇逃窜。
杨芝储见地上已有诸多肉食,便不再追捕水牛。采摘些许蘑菇,擒获数只山羊,于溪流中捕获数十尾大鱼。旋即归家,亲自操刀剖腹,将肉剁开交予厨娘,内胆收好。又命其唤来几家相熟酒肆的厨子协助。待一切就绪,送至军营。
杨芝储复又遣亲兵前往城南小宅,传蒋竹山前来。自己则取了一包金银,携武技册子与眉尖刀,前去寻找那三人。
至宅中,三人皆已洗漱完毕,换好衣裳。杨芝储此时方觉杨雄仪表堂堂,然其面色蜡黄,显得有些憔悴。反倒是石秀,面色红润,观之气血充盈,精神抖擞。杨芝储心中暗忖:“莫非杨雄真有隐疾?待稍后让蒋竹山把个脉再行定夺。”
他将眉尖刀递与石秀,郑重说道:“石秀,此乃送你之兵刃,削铁如泥,甚是难得,务必好生珍惜。这是武技册子,日后需勤加修习。你等二人官司自会有孔目操持,日后安心立功即可。”
二人闻言,跪地拜谢:“多谢大人援手,小人定当忠心不二,任凭大人差遣。”
杨芝储将布兜放下,语气温和说道:“其中有一百两银子,尔等拿去用罢。”
随即,他目光一转,直视时迁,沉声问道:“时迁,杨某问你,你这厮是否为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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