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急道:“等着救命呢!”

耳听傻大个火急火燎的话,陈大夫沉默了。

医者父母心。

既然有人等着救命,他还是想忍忍的。

但有些事不是能忍的事,陈大夫被扛到门口的时候,双脚一落地,便觉得天旋地转。

他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过了一会子,漱了口,方才安定下来。

赵清已经连声催促:“快点儿,快点儿,里头等着救命呢。”

陈大夫点点头,并没有出口埋怨,救人如救火,确实是着急的事。

他强忍着身体不适,迈步就往里走。

刚一进屋,立刻被人带到一个白面小子面前,一个健壮的浓眉大眼的姑娘急切的说道:“您快给看看,他病的可严重了!”

陈大夫点了点头,狐疑的看了一眼。

俗话说“望、闻、问、切”,这一望,面前的这位小哥儿并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李静娴见陈大夫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的心“突突”乱跳,生平第一次有些害怕。

她颤抖着声音问:“您看出什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陈大夫摇头不语,心中暗自纳闷儿。

他行医半生,虽然不敢说医术了得,但也有些手段。

没料到今天来到贤仪夫人的庄子上,接二连三的遇到了难题。

说实话,他并非没有发现那老两口的异状,只是他实在看不出端倪。

而如今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小哥儿,长的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虽然额头上有点汗珠,但一望便知十分健康,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有病啊?

他伸手抓向赵靖的手腕,再三诊脉过后,方才确定,这人没病。

一想起刚刚自己被人颠的七荤八素的,想着是赶过来救人,也就罢了。

结果是装的,再一想到那老两口,陈大夫更是郁闷,他索性一拱手:“在下医术浅薄,还请夫人另请高明吧。”

他说着便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道:“有些病人看着与常人无异,实则十分要紧,夫人还是再找人来看看吧。”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他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己有多年,既然看出了那老两口的异状,不提醒几句,心里也难安。

陈大夫自认为尽了心,安心的走了。

屋子里却已是落针可闻。

林柔抚着银票匣子的手都僵住了。

本来按她的判断,赵靖就是在“撒娇”,顶多不留心吹了风,着了点风寒而已。

万万没想到啊,这大夫连治都不给治了,听他那话,跟准备后事也差不多了,这么严重的嘛?

赵清整个人都傻住了,他虽然是个直肠子,也不至于连话都听不懂。

那大夫治都不给治,让另请高明,又说了那么一番话,显然赵靖已经病入膏肓,救无可救了。

他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眼圈儿一红,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嘴一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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