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府是个好酒的,林流云也陪着喝了几杯。

两人天南海北的说着,期间袁知府也提到因为贡献了水利风车和碾谷机等,圣上很有可能会提拔他当按察使,知府是从四品的地方行政官,而按察使是正三品的省司法长官。

林流云心想怪不得袁知府对他态度会这般好,这可是升官啊,对方在任多年都没有机会升官,这下一下子升到正三品,可不得高兴坏了。

而且,有了这层关系,将来若是遇到什么事他找上袁知府,对方也不能坐视不理。

或许是喝醉了,袁知府红光满面,拉着林流云说了一番感谢地话,最后又提起这次的府试。

“此次参加府试的学子要比往年多上不少,往年都是半月放榜,但今年就不一定了,很可能要推到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林流云愣住喃喃道,“那岂不是说端午节也要在府城过了。”

“对,没错。”袁知府打了个酒咯,接着道,“林东家也不用太担心,本府在府城还有一座宅院,暂时还空着,林东家若是盘缠没带够,可以搬去我那宅子住,里面下人婆子都有,若是有什么缺的林东家只管提,本府差人采买便是。”

他们此时就在袁知府的宅院,比林流云买的那座宅院还要大,听到袁知府说他还有其他宅子,林流云啧舌,看来这当知府的能捞到的油水也挺多的,也不怪那么多学子寒窗苦读十年,只为做官。

林流云谢绝了知府的好意,说已经在府城买了宅院。

袁知府道,“那改日本府定登门拜访。”

“欢迎之至。”

后面袁知府又喝了不少酒,最后被府上的下人扶着回了屋,林流云父子也告辞离开。

事情果然如袁知府所说,放榜的时间推迟到了端午节后,林流云给家里去了信报平安,也收到家里的回信。

没过几日周庆瑞找上门,为同行的学子们借了笔银子,他们当初只带了半月的盘缠,若是回县城去取来回路费也得不少。

林流云大方给了银子,并邀请周庆瑞等人来府上住,被周庆瑞拒绝。

“流云叔,不用了,我们同行的这么多人,若都来府上住难免吵闹,这些银子足够我们住到放榜了,流云叔放心,等回去后我们定然尽快将银子还上。”

林流云笑着道,“不急。”

周庆瑞离开才没多久,只见两个儿子又领着一人上门,是上次在客栈呼噜声极大的壮汉,壮汉此时的样子跟街上的流浪汉差不多,若不是林流云眼力好,还真认不出来。

林望明道,“爹,我和大哥今日去参加府城本地学子举办的诗会,回来的路上碰到孙晨兄,孙晨兄现在无处可去,能不能留他先在咱府上住?”

林望轩也附和道,“爹,你是不知道,我们见到孙晨兄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来,孙晨兄当时那样子,我差点以为是碰到了山上的土匪。”

兄弟两说着,林流云便见那壮汉的脸越来越红。

咳嗽一声道,“先进来吧。”

将人领进门,问过才知道,壮汉名叫孙晨,身上的盘缠几日前便用光了,这几日就在城中的破庙里居住,破庙也没地方梳洗,这才变成这副样子。

林流云前不久已经买了下人,吩咐下人带着孙晨下去洗漱,又命人做了吃食。

孙晨大快朵颐,嘴里含糊不清道,“流云叔,太谢谢你们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都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碰到你们,我估计都要饿死在路边了。”吃的太猛,壮汉噎的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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