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雕塑的脸上竟露出了瘆人的笑容,突然张开嘴在她耳边嘶吼。
这尖锐的叫声就像是刀划在某种金属物质上一样刺耳,袁珊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刺穿了,想伸手堵住耳朵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任凭这声音将自己包裹。
周围墙体上的一些碎石被震得散落在她的脚边,手中紧握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袁珊看到身上的血管就像一条绿色小蛇一样从胳膊爬到手背上,非常夸张的凸起和肿胀。
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奇痒难忍,估计和手臂是一样的症状,再这样下去恐怕全身的血管都会爆裂开来。
头发已经粘在了脑门上,若不是身体动弹不得恐怕她此刻早就瘫软在地哭了出来。
面前的迦陵频伽那张嘴越长越大,已经快能装下她的头,上下各生出一排尖锐的牙齿,恶心至极。
一个难以辨别性别沙哑的声音从雕塑的嘴里传了出来。
“你要不要去死?死了就解脱了。”
再怎么说袁珊也是一个姑娘,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手足无措。
虽说是异于常人,但哪里见过这种怪力乱神的场面,根本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
“求求你了,让我死吧!”
迦陵频伽那张看似菩萨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取下了手中的箭矢,用力地刺进了袁珊的胸口。
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心口一凉,就像一个冰锥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一股鲜血顺着箭头刺破的地方喷涌而出,溅射了迦陵频伽一脸。
迦陵频伽被血溅到的部位突然开始滋滋冒烟,就像凉水滴进了热油一般在它的身上灼烧。
紧接着它长吼了一声缩了回去,非常害怕的样子。
袁珊的身体与此同时恢复了知觉。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迦陵频伽也重新回到了石门上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这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多钟,就在这一分钟之内她动了好几次想死的念头,这根本就是非人能够承受的折磨,再继续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疯。
迦陵频伽不是美音鸟吗?面前的这个玩意儿竟然如此邪性。
袁珊闭住眼睛定了定心神,再看一眼雕塑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她低头看了一下原本被箭头刺破的胸口,用手摸了摸,发现完好无损,也没有血迹,就连衣服都没有破。
刚才是怎么了?幻觉吗?
袁珊盯着石门上的雕塑眉头紧皱,刚才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虽然那也是面对死亡时的正常反应,但是谁也不愿意露出这副丢人的样子来。
她捡起脚边的匕首。
“妈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着她就一跃而起用力地朝着迦陵频伽的脖子砍了下去。
要说袁珊对师父给自己的匕首还是蛮有信心的,虽不说能够削铁如泥,但在这留存了近千年的石头雕像上留点痕迹应该不成问题。
她就单纯的想发泄发泄,匕首与雕塑接触的那一刹瞬间就被弹开,袁珊落地之后虎口被震的发麻,她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在迦陵频伽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真没想到这块烂石头竟然这么结实,袁珊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匕首,在没有发现豁口或者卷刃之后也松了口气。
师父给的宝贝可不能出什么岔子,这可是自己对抗陈曦那伙人的唯一倚仗。
那这道石门到底该如何开启呢?
袁珊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底有没有遗漏什么关键的线索。
刚才在幻境之中,迦陵频伽问自己要不要去死,然后就把箭矢就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而自己的血溅到迦陵频伽身上的时候它明显很害怕,难道血仍旧是解锁的关键?
袁珊联想到刚进入佛塔的时候,也是用血开了门,所以关键就在血上。
应该是自己的血液中掺杂了那些人的血,所以才能有效。
说明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给那伙人准备的,而自己只是沾了点儿“混血”的运气。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雕像,到底该如何把自己的血利用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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