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开始。”
渡劫的神识如果连一个人的骨相都看不清，她在修仙界的500年不是白混了吗？！
“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猜猜看？”
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只会觉得时安这群人很强，强得不合常理。
但顾寒不一样，他能识别出不一样的能量。
“我猜测你有特别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和精神力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体系，但你比我强？对吗？”
“脑子不错。”
“那你能猜到我到底是什么能力吗？”
时安把其他人当小辈或者长辈照顾，但面对顾寒，是强者之间的互相博弈而又惺惺相惜。
他老是让时安想起那个在魔族战场上牺牲自己，封印了魔尊的大师兄。
【师妹，我先走一步，以后玄清宗就交给你了。】
将军这个词不仅仅是权利和荣誉，应该也代表了责任和牺牲吧。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使再荒谬，那也是真相。
此时此刻，顾寒脑中响起的就是这句话。
“你是在修仙吗？”
“你是我遇到最聪明的人。”
“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没有太多动作，仅仅是从天而降、悬浮于手边的承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点尴尬。
把彼此老底扒光，然后呢？
下一步该说啥来着？
顾寒憋了很久了，但心之所向。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把隐藏在内心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那一场战斗，和以往的每一场一样，我们提前收到了消息，按照能量的测定，第一战场马上就会迎来新一波虫族。”
“但那一年已经有了两次大规模的攻击，我们判断这是一次佯攻。”
“开战后，虫族越打越多，像潮水一样，当时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我们清扫过无数次的大后方，突然也出现了虫族的队伍，甚至比前方战场的更加汹涌......”
“第一军团集中全部兵力，还呼叫了第二战场的援军，付出了巨大牺牲，好不容易消亡了主攻的兵力。”
“虫族女王出现了，还不止一只。”
有常识的都知道，一个山不容二虎，两只虫族女王根本不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但却不发生任何斗争的。
“4只虫族女王，有章法有策略的在发动攻击，它们在分工协作。”
“前端战场有两只，后端还有两只，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情绪了，但依然能感觉到话语中的绝望和无力。
“我们苦苦支撑，就在大家以为即将获胜的时候，第5只出现了。”
“然后我就被攻击了。”
“并不是来自虫族，而是来自自己人。”
“！！！！”
“知道是谁吗？”
“战场上很混乱，又是背后冷枪，但我事后回忆，有猜测的人选，不仅是我信任的人位置还很高。”
“关键是我想不通，人类为什么会和虫族勾结？又为什么要背叛联邦？”
“我事后分析，结合所有蛛丝马迹发现，所有的攻击都是为了这一场战斗，严格来说，是为了引我入局，在我最疲惫最无防备的时候抓住我。”
“？你怎么知道？”
“其实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我已经陆续发现不少战场有战士或者尸体失踪的情况了。”
“一开始都以为是正常战损，但后面数量实在有点不同寻常了，而且都是S级以上的高阶战士，A级以下的反而残留了下来。”
“这种情况规律性太强了，不太可能是意外或巧合。”
“那一场战斗，虫族牵制住了我的21个精英小队队长，4个女王围攻消耗我的战力，但针对我的，没有一招是杀招，甚至都没有要伤我的意思，我就清楚，它们是冲着我来了。”
“第一军团拼尽全力，21个精英小队，有15位队长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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