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的旗舰突入盖州港,霹雳炮对准囤盐仓库连发九弹。盐山崩塌时爆发的钠火,将夜空染成妖异的紫红色。沿海三十里盐田尽毁,刺鼻烟雾中,金国战马的嘶鸣声逐渐微弱——辽东战马赖以生存的盐料供给就此断绝。
破晓时分,庞万春率弓弩手登陆长生岛。他的鸣镝箭掠过金军牧场栅栏,箭尾绑着的火棉引燃草料堆。受惊的辽东马群冲破围栏,铁蹄踏碎金军连夜布设的绊马索。"放鬼面马!"史进突然从海崖洞穴杀出,三百匹战马面缚赤鳞草囊,冲入马群引发连锁惊厥。
金国牧监完颜术赤急调铁浮屠镇压,却见李俊的船队突然散作九宫阵型。童猛拉动机关,船侧翻板轰然展开,露出五百架改良诸葛弩——箭雨覆盖处,重甲骑兵成片倒伏,赤鳞毒烟从甲胄缝隙渗入肌骨。
刘慧娘特制的磁暴车从艨艟船舱推出,铜线圈在金军铁甲阵中引发连环电火。公孙胜登坛作法,铁拂尘引动海上雷云,霹雳炮借天雷之势轰击牧场水井。"盐卤地断其水源,比焚粮更毒十倍!"李俊望着干涸的饮马池冷笑。幸存的辽东马哀鸣着舔舐咸涩沙土,这些培育二十年的优质战马,三日间倒毙逾万。
七日后,金国东京辽阳府的战马市价暴涨三十倍。完颜宗望的八百里加急奏折浸着血泪:"辽东盐马二业尽毁,请速调西夏战马!"而此刻的梁山泊,朱贵正将伪造的西夏商队文书投入火盆——盖着党项王印的密约,早已通过戴宗送入金国南院大王的案头。
渤海湾的残阳如血,李俊船队扬帆归航。船舱暗格里,辽东盐工献上的《女真龙脉图》正被赤鳞草汁浸透。图中标注的长白山金矿与松花江船坞,将成为下一把插向金国命门的利刃。
渤海湾的硝烟尚未散尽,辽东幸存的盐工已聚成长蛇般的队伍。他们用契丹语传唱着古老的煮盐号子,将淬毒的盐铲藏在苇席之下——这是金国盐监完颜术赤最后的毒计。李俊立在烧焦的盐山废墟上,突然嗅到海风中混着苦杏仁味:"速查盐井!"
阮小七率水鬼潜入废弃盐井,钢叉挑出三十具鼓胀的皮囊。囊中塞满砒霜与硫磺,引线直通地下暗河。"好个玉石俱焚!"李俊冷笑劈断引线,"传令各营,取盐需用磁石验毒!"
辽东马场的焦土上,幸存的五千匹战马突然发狂。史进率钩镰队围捕时,发现马颈鬃毛里缝着浸毒的钢针。"金人竟用契丹巫蛊之术!"庞万春连发九箭射倒头马,箭杆暗藏的赤鳞粉遇血即燃,将疯马群逼入预设的熔岩坑。
坑底突然传来金铁交鸣声——完颜宗望的伏兵从地穴杀出,重斧劈向史进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童威的龟船撞破海岸岩壁,船首钢锥绞碎金军铁甲。暗舱中滚出百桶火油,顺着地势灌入地穴,将五千辽东马与金国死士化作冲天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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