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安赶紧去安排,生怕晚了药材价格大跌。
可是。
他刚刚把命令下放给手下负责药材生意的管事们。
药材市场又传来了惊天噩耗,沈家牵头,联合京城五十家大小药商,一百二十家药铺宣布,治疗疫病的药,库存充足,一百文一副,绝不涨价。
朝廷负责采买药材的官员,已经采买了足够的药材,送去了城外的隔离安置处。
这下子。
手里囤着高价药材,准备趁机敛财的奸商们,很多人都是拿出了家底,把家里的地契铺面都拿出去做了抵押,在钱庄借了钱。
此刻。
奸商们已经尽数崩溃,悔不当初,嚎啕大哭。
甚至有人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上吊自缢了。
侯府的主子们,此刻也是面如死灰。
武安侯看到账面上五百万两的赤字,眼前一阵阵发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愤怒的质问:“咱们府库里,一共也只有一百万两纹银。
云晋安,你告诉我,这五百万两,是哪里来的?”
云晋安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忍不住看了侯夫人一眼,道:“爹,是娘让我拿家里的铺面跟地契,去钱庄借的。”
武安侯一口血哽在喉间,怒火中烧的一脚将云晋安踹翻在地,狠狠踹了好几脚,还是不解气。
他转身,神色狰狞扭曲,一巴掌重重扇在了侯夫人脸上:“你这个鼠目寸光的贱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是不是说过,只用府库里的银子,不能去钱庄借钱,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侯夫人本就病着,身体虚弱,听到药材价格大跳水的事情,就已经心神恍惚,肝胆欲裂,被打了一巴掌,却是被剧烈的疼痛激得清醒了些。
她眼含着泪,喃喃狡辩:“不是我,不是我,是云早早,都是云早早那个贱人,都是她,是她想要害死咱们侯府,是她的阴谋,我只是上当了。
夫君,侯爷,你不是也上了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云早早。”
“爹,不是娘的错,娘也不想这样的,她只是想要帮侯府赚钱,让咱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她有什么错呢!”云晋安爬起来,跪在他面前帮着求情,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云早早的身上:“都是云早早那个贱人设计咱们,坑害咱们,她心狠手辣,她奸诈歹毒,她想要咱们死!”
沈家牵头药商跟药铺平定药价,害的他们血本无归。
沈家是裴安的外祖家,裴安又是云早早的狗腿子,万事都听她的吩咐。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她策划的一个故意针对侯府的巨大阴谋。
武安侯又不是个傻子,在知道沈家参与其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整件事,云早早才是在幕后推动的那只大手。
他愤怒的是,他们拿着祖传的家产去做抵押,去找钱庄借钱!
四百万两,是他们侯府几百年间,所有的祖产加在一起的价值,他们侯府所有的花销进项,都是靠这些庄子跟铺子。
这四百万没了,他们侯府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什么都没了!
云晋淮这个时候,也匆匆忙忙的进来了,脸色涨的通红,进门就愤怒的道:“爹,到底怎么回事?外头那些人拿着侯府的地契,说让咱们还钱,还不了钱,就让咱们离开侯府。”
武安侯身子一晃,人差点儿没直接昏过去,对着云晋安又是咣咣咣好几脚:“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你竟然敢把侯府也给抵押出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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