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杀死一个夏军,马上就有好几把刺刀捅向那清兵。
打着打着,一向自诩勇猛精锐的清军,开始出现有人转身向后逃窜。
这些夏军,全都像疯了一样,死也要拉下一个清兵垫背。
用枪捅,用刀砍,用匕首扎,用手掐,用牙咬,甚至用小轰天雷自爆,无所不用其极。
一人退,百人退,清军开始形成溃散之势。
就在此时,夏军又冲上来一群骑马的“疯子”,向云军的血腥冲杀,刺激得他们嗷嗷叫。
金色桓的追兵此时也围了上来,在向云军的引领下,所有人都不顾身死的冲向令人闻之色变的满清八旗铁骑。
本就支持不住的清军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大批清军开始溃逃,场面彻底失控。
阿济格无奈,只能沿着河边向远处逃跑。
郝摇旗领着骑兵在后猛追,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那面阿济格的大纛旗,眼中闪烁着绿光,就像一头饥饿的狼盯上了猎物。
眼看就要追上,突然,前方一股清军转身迎了上来。
来人正是图赖,此时他身边不足六百人,却毫不犹豫地转身,迎上几千追来的夏军骑兵。
“主子快走!”图赖兜转马头,镶铁护臂撞得甲片铮鸣,发出清脆而又带着悲壮的声响。
六百麾下亲卫死士,齐刷刷拔出腰刀,刀刃在晚霞的映照下,泛起一层血色的光芒,仿若来自地狱的魔刃。
这位巴图鲁最后看了眼北京方向,突然放声大笑:“都说汉人有背水阵,今日且让奴才给主子演一出‘落日阵’!”
说罢,打马引军冲杀上前。一时间,战马交错,刀光剑影闪烁,残肢断臂四处飞溅,血花漫天飞舞,整个战场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郝摇旗穿阵而过时,背上被砍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但他顾不上疼痛,亲自领着近千兵马,继续向阿济格追去,其余兵马则留下来,与图赖继续纠缠。
图赖心急如焚,带着不足三百的残兵,又一次向前穿阵而过。
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挨了五六刀,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流淌,染红了他的战甲。
可他不管不顾,骑马向郝摇旗追去,可见这图赖的勇猛。
阿济格在前狂奔,不时有身边亲兵被射落马下,也有冲到他身旁的夏军骑兵,被他和亲兵亲手斩落马下。
郝摇旗看着前面那面十几人抬着的大纛旗,伸手从背后抽出弓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一连几箭射出。
扛旗清兵中几人被射落马下,那大纛轰然一声摔落在地,金色的流云行龙旗帜,被后面紧追上来的马蹄无情地踩在泥里。
郝摇旗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吩咐兵士:“快,把那旗帜给我捡起来!”
兵士捡起旗帜,递给郝摇旗。郝摇旗一把抓过旗帜,用刀削下一块,垫在奔跑的马背上,其余的扔给手下,然后一夹马腹,继续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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