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兰冷哼一声,

伸手指向她家弟媳妇道,

“你别觉得中州江家村远,你就这么欺负我们村的人,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要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看我怎么收拾你!”

站在江果弟媳旁边的,

正是捏面人的媳妇,

她笑着讽刺道,

“你算得罪错人咯,昨晚我听我男人说,人家跟江果是从小长大的玩伴,

你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家的东西以后就别想往外卖,分的粮食肯定也没你的份。”

江果弟媳根本就不知道随便说两句话能闹到这么严重,

身上的伤疼得她难受,

可比起占不到便宜更让她难受。

拉不下脸面来跟婆婆和江果道歉,

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江春兰看到浆果的婆婆坐在旁边抹脸流泪,

不客气上前说道,

“大娘,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不该说,

但江果跟我是自小的好姐妹,我看不得她这样被人欺负。

你家老大在的时候你们就跟着她住,

老大走了,你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果婆婆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我们也是怕给江果添负担,

所以才跟老二住的,

在农村不就得靠儿子养老送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不想想,

她一个刚没了男人的寡妇,

公公婆婆也搬走了,

更不受人待见,

而且你二儿媳妇这种咒骂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你当婆婆的自己都立不起来,由着人这样骂,

你觉得她还能孝顺你,

给你养老送终,别做梦咧!

要是你们山上的先人谈将军知道有这么一个后辈媳妇,

恐怕都要气得跳脚,从棺材板板里蹦出来!”

江春兰扫了一众老弱的婆姨和满地跑的娃娃们,

她不愿意在人面前显摆,

可她不能让江果在村里再受委屈,

在他们走后,

“老支书可能没跟你们说,公司之所以到这里来,

是因为江果,我们才选了巴郎村,

要不然陇州那么大,定西那么大,

我凭啥要跑到这个石疙瘩来?

咱丑话说在前,

江果是没了男人,但是她有娘家人在,

往后要是谁还敢欺负她,

那就先要问问我江春兰答不答应!

其他村这会还求着我们去咧!”

“哎呀,江果那弟媳妇就是一颗老鼠屎咧,这些年我们跟江果好的很。”

“是是是,真是这样,不信你问她嘛。”

这帮城里人昨天刚到,

大清早就让男人们去拉粮食,

还弄了这么个直播,

这样的大财主咋能得罪?

不过就像他们说的那样,确实没欺负过江果,

也就顶多在他男人死的时候背后说几句感慨她可怜,

乡里乡亲能帮的,大家也乐于帮把手,

农村人的嘴就这样,

但从没像江果弟媳妇那样恶毒诅咒人家,

这是江果第1次自嫁到巴郎村后,感觉腰板硬了,

多少年了他爹妈没来过一趟,

家里的兄弟更不用说也从来没有到过这,

终于有人给她撑腰了,

可就像春兰说的那样,日子是自己过的,

要是自己不立起来,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死啊!

“村里的大娘婶子们都好,真的!

春兰,以后我自个一定立起来,

谁也不能轻瞧我,

做花活给两个娃多多挣钱,给他们娶媳妇!”

“成咧!这才是我认识的果!”

江果婆婆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当初她是怕老二不愿意给他们养老送终才搬走的,

这会想来确实是不该为自个的私心,

在大儿子还没头七就搬到老二家,

他们是对不住江果和两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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