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

恰逢徐司沉刚赴约结束。

二人距离由远及近。

自从她入太子府后,二人便没见过,今日是第一次。

他脸色不大好,显然是对意蕴悄悄回太子府的事情生气。

“表哥。”她唤了一句。

豆绿色的长裙在夕阳的光影下,为其周遭都增添了几分春意盎然。

她只静静站着,任风过檐,吹乱了散落及腰的发丝。

他心有些乱,还是寒光扯了扯他的衣袖,才想起行礼的事情。

“下官,见过太子妃。”

他微微俯身,紫色的官袍在光下熠熠生辉,意蕴知道,表哥这是升官了。

“恭贺表哥高升。”她上前,抬起徐司沉作揖的手。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勾丝。

容启轻咳一声。

意蕴如触电般将徐司沉的手放开,随后恢复了对待容启那副冷漠疏离的姿态。

“徐大人,御史府的事情,还是劳你多费心。”容启上前,二人又说到了御史府的话题。

意蕴不便多留,同二人简单说了句后,便回了苍兰苑。

她步伐轻缓,走动时裙摆如碧波般泛起涟漪。

徐司沉回头看了一眼,这才不舍的重回和太子容启的话题中。

按道理说,徐司沉作为太子妃表哥,如今又是朝廷重臣,应当在太子面前多为太子妃说些好话。

可他不愿意,他巴不得二人关系降到冰点,如此一来,意蕴便只属于他一个人。

在太子提到案情的时候,徐司沉忍不住问道。

“殿下,不知陛下如今对侯府的事情,是何态度?”

当今陛下,是人人歌颂的仁君,而徐司沉知晓,一切都只是表象。

一旦臣子的权力过大,就如安阳侯府,也难免遭到猜疑和算计。

说侯府意图谋反,明显不可能。

不止徐家明白,就连朝中,乃至皇室都明白。

可侯府功高震主,难免威胁到了皇权。

将郑国公府和安阳侯府两家案子放在一起,就可以知道陛下到底有多偏心,以及有多想置侯府于死地。

容启眼神一沉。

很明显,他不想聊起侯府。

与其等日后外戚干政,不如将兵权尽早挪到亲弟弟手中。

“徐大人,今日的话,你到我面前说说就好,可莫要到陛下面前再说了。”容启好心提醒。

这也让徐司沉明白,或许皇上真的不会松口,他得想想别的办法。

夜里。

妙宁拿了信来。

意蕴刚洗漱好,瞧见妙宁就知道是徐司沉送的信。

她仔细读过,也明白了如今当今皇上对侯府的态度。

她是内宅妇人,做不到像徐司沉那般接触到权力中心,加上他又是中丞大人,执掌司法,能审阅到安阳侯府的卷宗。

为此,她有些头疼。

毕竟总不能全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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