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走远,赵二狗立马恢复了原先的跋扈模样,颐指气使地从张秀手中夺走了木犁,低声咒骂几句后快步朝村里跑去,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
“乖宝,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王桂花拨开苏年年额前的小碎发,粗糙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眼里盛满了担忧。
先前只顾着和张秀讲话,感慨张秀生活的不易,一时没注意到乖宝情绪的变化,真是不该啊!
苏年年的兴致不高,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苏子宁怀中,闭着眼不愿多说一句话。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坦然接受命运给予的一切不公,仿佛那些不公只是轻拂过脸颊的微风,不会在心底掀起丝毫波澜。
但是,当她再次回想起那一幕,还是会难过,会痛苦,会不知所措,难受到她想要将罪魁祸首给杀了,以消除她内心的恐惧。
可惜……好像被人发现了呢。
她现在心里很乱,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选择沉默。
苏子敬扯着王桂花衣袖嘀咕了几句,王桂花恍然大悟般再次开口,“乖宝,你是不是也觉得赵二狗不是个东西。自己没本事,使唤起女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这种人,就该遭天打雷劈,咱犯不着为他生气,天爷会收他的。”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那男人该死啊!
苏年年缓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王桂花,眼神中有了些生气。
王桂花见状松了口气,她考虑张秀是念在她之前给介绍过做针线活的份上,要说交情有多深,也不至于,又是几年没见了,剩下的就是情分。
这次宣传就算是还她人情,以后……
“乖宝,我们管不了其他人家里的事,能帮的我们也帮了把,以后我们也少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过在咱家,肯定不会存在这样的人,你爹他们就做的很好,你几个哥哥要是以后做出这样窝囊的事,奶非得打断他们的腿不可!宁哥儿,敬哥儿,你们听清楚没有!……”
王桂花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越说越激动,险些把心里憋着骂赵二狗的话冲着二人发泄出来。
苏子宁和苏子敬很是无语,说的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但看苏年年心情好了不少,两人没有制止王桂花的念叨。
“你哥哥他们啊,都是奶一把屎一把尿给养大的,尤其是你三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尿床,说他尿床,他还死不承认,非得说是你爷尿的,给你爷揍的那叫一个惨……”
王桂花讲的绘声绘色,在苏年年的脑海中轻易就生成了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救命,她以后不能直视苏子轩了。
苏子宁也笑出了声,但很快他止住了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说的不是自己,感觉按奶说话的跳跃程度,说不定马上就会说到他们的黑历史。
这脸,有老三一个人丢就够了,他可不想在妹妹面前颜面尽失。
于是他极力想做点什么转移大伙的注意力,他左右张望,发现远处的河中有鱼儿在吐泡泡,指着鱼说:“妹妹,你看那有好多鱼,哥哥给你捉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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