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临猜得一点都没错。勤政殿内,贞道帝看着沈山,沈山低头不语。还是贞道帝先开口,厉声问道:“沈司督,真的不是人为爆炸的?”

沈山死气沉沉回道:“回陛下,微臣、大理寺卿及府尹均亲到现场查勘,确实无人为痕迹,发生这么大的爆炸火灾,也就是火油可能造成。可现场毫无半点痕迹和气味。众人一致认为因天气燥热引起火灾。”

贞道帝心里不舒坦。这两年来,太子皇寺遭刺杀、卫抱阳京城被劫杀;突厥去年底越过阴山,烧杀抢掠,动作越来越频繁,力度也越来越大;黄河汾水爆发洪灾,传来救灾钱款出现纰漏;京城又发生大爆炸,没有一件事令他称心。贞道帝无奈摆摆手道:“罢了,好在无人员伤亡。监视了这么多年,毫无信息,这些人就撤了吧,分配到别处。不过要事先做好准备,你还有事情要办。”沈山应声是退出,已是一身冷汗。

京城连日的兵荒马乱没有影响卫照临的心态。她现在心情舒畅,脚步轻松,哥哥平安,心患移除,该是出走的时候了。她正在规划行程,打点行李物资及挑选随行人员,准备八九月份天高气爽之时出发,一路游玩,吃喝玩乐,饱览大好河山,纵享人间烟火。卫照临哪里知道一把针对国公府的利剑正在无声地刺来,国公府差点遭到灭顶之灾。

大水过后必有大旱,七月流火。自寒食节过后,中原大地滴雨未下,太阳像一只怪兽炙烤着这片土地,要将世间每一滴水珠化致水气,带入浩渺的天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与十五年前的七月何其相似。洪灾刚过,干旱又至,人们在焦急地等待着一场及时雨。

在勤政殿,贞道帝满面愁容,坐立不安,不耐问袁坤罡道:“国师,你怎么看?”

袁坤罡镇定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平淡道:“回陛下,物极必反,至刚必柔,气发必雨。陛下勿念,不日有雨。”

贞道帝心似稍安,怅然道:“国师,寡人记得十五年前的七月天气也是如此,国师断定有雨,寡人相信这次同样会天降甘霖。”

袁坤罡安慰道:“陛下,无需忧心,恩泽之雨正在到来,将福及大地。”

从宫内出来,袁坤罡向钦天监走去,经过慎行司的时候,看到司督沈山站在门口,便好奇道:“沈司督,难得有闲情呀。”

沈山古井无波道:“不瞒国师,天气实在太热,心情烦躁,不做事也是一身臭汗。在下深知国师通天本领,所以想问问何时京城有雨,以缓解人之焦情和地之旱情。”

袁坤罡眉头高挑,性情顿起,自信笑道:“司督谬赞。贫道日观太阳,夜观星象及月移,结合京城多年气候资料,十五日子时左右,必狂风暴雨,一洗旧尘,天气随之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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