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从乾军严整的军阵之中呼啸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阴沉的天空,无情地落在万民军冲锋的道路上。

那一支支羽箭,仿佛来自地狱的夺命使者,不知多少人被箭矢狠狠射穿了胸膛,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又有多少人被射伤了躯体。

受伤的人们发出凄惨的哀嚎,悲恸的哭泣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逃离这残酷的战场,回到温暖的家中。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个年轻的流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被一支利箭贯穿,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下,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拔出那支箭,可每一次动作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我的眼睛,我瞎了看不见了!” 另一个流民双手捂住眼睛,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失去光明的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哀嚎声此起彼伏,痛哭声不绝于耳,仿佛是人间炼狱。

然而,万民军的将领古侗,此刻他面无表情,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大声咆哮着,继续驱使手下的士卒,用鞭子抽打、用长矛驱赶着这些流民,不断向着乾军冲杀而去。

流民的队伍如汹涌的潮水般,密密麻麻,足有几千人,甚至可能更多。他们衣衫褴褛,穿戴着简陋到极致的武器,有的只是一根削尖的木棍,有的拿着破旧的菜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脚步慌乱而沉重,向着乾军的方向踉跄跑来。

田师道站在乾军的帅旗之下,他眉头紧锁,心中虽有不忍,但作为将领,他深知战场的残酷与责任。

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流民,依旧果断下令:“绝对不能让这些流民靠近,冲散了我们的阵型,毕竟这种时候谁能保证这些流民就真的是流民呢?”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乾军的弓箭手们再次张弓搭箭,弓弦被拉成满月状,“嗖” 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出,将流民死死钉杀在广袤的平原上面。

那些流民在箭雨的攻击下,成片地倒下,鲜血很快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他们的身体扭曲着,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让后续的流民难进分毫。

而有些流民见前方被射死了这么多同伴,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方退去。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数不清的刀剑。万民军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寒光闪烁的刀剑不断挥舞,许多妄图逃跑的流民被无情地砍杀在逃跑的路上。

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漠与麻木,在他们看来,这些流民不过是达成战争目的的工具而已。

一时间,流民进退两难,陷入了绝境。有的流民眼神中露出绝望,发疯似的向着两侧边缘跑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多活一会也好。

古侗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也明白,这些流民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于是,他果断下令地挥动手中的令旗,指挥着部队向前压进。只见盾手们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在前排迅速集结。

他们穿戴轻甲,那甲胄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手中紧紧握着巨大的盾牌,如同移动的堡垒,掩护着队伍缓缓向前突进。

身后的士卒们则紧紧跟随盾手,小心翼翼地藏在他们的身后,尽可能地将能够中箭的地方缩小到最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