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一个亭子里,曦月先开口:“几百万年了,我还没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想杀我。”
“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你跟那个天主不相上下。”
玄砚还是那个答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曦月这个妖,在他看来只是一只蚂蚁,属于看都不看一眼的,可他就是厌恶。
曦月不由地笑了笑:“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能跟天主相媲美的时候。”
曦月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挺直脊背,面对玄砚毫不退缩,直言不讳地说:“我想活下去,有问题吗?”
在她看来,生存是最基本的权利,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玄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冰冰地回应:“没有。”然而,他的话语虽简短,却透露出强烈的鄙夷与不满。
“所以,我为了活下去夺舍也没问题啊。”她早就预料到了玄砚的反应,脸上没有半分尴尬或愧疚,反而带着一份理所当然的态度,似乎夺舍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可厚非的选择。
“没有谁能抵挡的住时间的长河,你也一样,我看你最近一直是清醒的吧?你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玄砚努力抑制住想要触摸自己鬓边白发的冲动,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夺舍啊,”曦月身子微微前倾,语调转为蛊惑,似乎试图说服玄砚接受她的观点,“只要我们不停地夺舍,我们就能活下去。”
玄砚右手一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涌现,一股凌厉的气劲呼啸而来。
曦月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扇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远处的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口吐鲜血。
她从撞击中恢复过来,缓缓起身,擦去了嘴角渗出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似乎有一个喜欢的人?好像还是个很弱的丑八怪?他一个人对一群妖兽,你不怕他受伤?他好像才筑基修为吧?”
玄砚嗤笑一声:“他不是菟丝花,他是绿芽,离了我他自能独当一面。你担心的不应该不是我夫人,而是那只鹿妖。”
筑基是宋涵秋本人的修为,可他是今朝,即使发挥不了全力,但只有灵力在身,对付那些妖兽绰绰有余。
“夫人?这么丑的你也愿意要,睡觉睡傻了吧?”曦月瘫坐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但她抬起头,瞪着玄砚。
玄砚没有因此而动怒,他注视着曦月,眼眸深邃像是藏着无底幽潭,晦暗不明。
“你有喜欢过应禾吗?在你把他推向魔兽时有后悔过吗?”
曦月先是一愣,浑身微微颤抖,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随后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有。想不到你也会有问这个问题的一天啊?你变了啊,玄砚。”
玄砚对此并未否认,只是淡淡地回应:“嗯,不然我不会陪你聊这么久的废话。”
“你把鹿聆怎么了?”曦月警觉道。
“现在才想起他?呵,他自然是被抓了。那小妖也可怜,一直跟在你后面。”玄砚淡淡一笑,冷酷无情的回答让空气凝固了几秒。“他会死,同样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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