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小厮是被几个人给抬进来的,凑近来看,那人身后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身上渗透着丝丝的血痕。
花半缘看着这小厮身上的打痕,啧啧惊讶。
没想到这花老夫人下手够狠的,不愧是跟随老武侯多年的人,气魄非凡。
那小厮许是先前在老夫人那里被打怕了,一见到花正肃就开始嚎啕大喊求饶。
“老爷!老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花正肃见人进来了,狠狠踹了一脚趴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厮,“原来是你,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你有几个胆子,竟然还敢偷卖花府的东西!”
趴在地上的小厮正是最近在花正肃书房当值的小厮,他也是借着职务之便,偷偷顺走了不少的小玩意。
与此同时,身后的丫鬟也上前,奉上被收缴回来的赃物。
众人往木盒里看去,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木盒里零零散散堆了不少的的东西,其中还包括一些金丝嵌银小手炉,狼毫毛笔,镇纸等小东西,都是些书房里小巧但是有些价值的物品。
花正肃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眼神里也是充满震惊之色。
感情这个狗奴才在自己身边还偷了不少的东西。
花正肃还在生气,自己身边竟然出了个蛀虫,一边的夏姨娘却是眼尖,她看到在那堆缴获的赃物里,好像有个眼熟的物件。
只见夏姨娘走下座来,对着那盘物品仔细端详了一会,又伸出手来捏住盘子最底下的一串细穗,轻轻用力,就把压在最底下的东西拉了出来。
“哎?老爷,这个物件似是瞧着眼熟些。”
花正肃听到夏姨娘的疑问,也是抬眼看向夏姨娘手里的东西。
只见夏姨娘手里所拿的,赫然是一枚玉佩,一枚羊脂玉佩。
花正肃招呼着夏姨娘把那枚玉佩拿近查看,又把刚刚从花半缘院里找来的玉佩放在一起查看。
只是越看,花正肃的眉头皱得越紧。
因为这两枚玉佩的做工和形状都是一模一样。
众人看到这一场景,也是一头雾水。
夏姨娘看着花正肃面前的那两枚玉佩,笑着说道:“老爷不是说,这枚羊脂玉佩是西域的孤品,不会有一模一样的,那这怎么又是多出来一枚玉佩?”
夏姨娘的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各色各样。
尤其是一旁的林姑姑,在看到那枚玉佩被翻出来之时,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一丝慌张。
花老夫人看了看那个玉佩,又看了看木盒里的那枚,疑惑道:“什么一模一样?到底怎么回事?胡氏你来说说。”
花老夫人看着现在的气氛明显是有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在女眷中看了一圈,最后点名胡姨娘细细道来。
而身边的胡姨娘听到花老夫人的点名问话,被吓了一惊,她先是看了一眼大夫人后,连忙回应。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您没来之前,库房的丫鬟就来报,说是送给国公府的孤品羊脂玉佩不见了,方才大夫人派人在院子里搜查,却是在二小姐屋里搜了出来,原本应该只有一枚羊脂玉佩的,可现在却是又出现个同样的玉佩。”
胡姨娘也没有刻意包庇着谁,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情况告知花老夫人。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这两枚玉佩哪个才是真的?”
花老夫人说完这话,众人也是各有疑虑,只是无人敢多言。
“祖母,这小厮真傻,知道是假的东西还要卖,羞羞。”
小少爷花子轩听到花老夫人的话,童言无忌,缩在四姨娘胡氏的怀里,咯咯直笑。
一旁的胡姨娘听到自家儿子的发言,紧张的拉住了他,示意花子轩不要乱说话。
花子轩虽然是无心之语,但是听到花正肃的耳朵里,他却是神色一冷,眼神骤然眯了起来。
如果小厮这枚玉佩是假的,那这狗奴才还费事巴力的贩卖这赝品做什么?
想到这,花正肃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厮,冷声问道:“快说,你这怎么还有一枚羊脂玉佩?究竟是从哪来的?”
“老爷,这…这玉佩是奴才几年前从街上买的,一直佩戴在身上,还望老爷明鉴。”
听到花正肃的质问这枚玉佩的来历,小厮比刚才还要害怕几分,缩在地上,不敢对上花正肃的目光。
“胡说,这枚羊脂玉佩出自西域,又价值不菲,连老爷都是废了好些时日才买来准备送给国公府的,岂是你一个在书房当值的小厮能买得起的?”
夏姨娘听着小厮狡辩的话语,嗤之以鼻,而其他人也是不住的点头。
花半缘看着那两枚相同的玉佩,再看看小厮那紧张的神情,若有所思。
“父亲,可否把这两枚玉佩给女儿一看?或许女儿能分辨出这真假。”
花正肃听到花半缘能分辨真假,微微点头。
得到花正肃的应允,花姝音紧张的看着花半缘的动作,
花半缘拿起两枚玉佩仔细打量一番。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轻声说道:“这枚羊脂玉佩做工精巧,又是带有纯天然的棉絮纹路,你既然一直说这枚玉佩是自己的私物,那这玉佩内棉絮的位置,想必你也是知道在哪里了?”
跪在地上的小厮听到二小姐的问话,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就看向林姑姑的位置,却看到林姑姑警告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回应。
“奴才…奴才自然是知道。”
花半缘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不意外,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看,究竟是在哪里?是在左边还是右边呢?”
小厮听着二小姐的问题,当即在脑海中拼命想着那玉佩的花纹,只是他想破脑子也没有半点印象。
当时自己只顾着卖钱,哪里还在乎这棉絮的位置。
“奴才记得,是在…左边。”
语气犹豫不定,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确定是在左边吗?可是我瞧着这两枚都不是在左边,看来这东西并不是你的…。”
花半缘说着,面露惋惜,起身就要准备把那两枚玉佩递还给花老夫人查验。
那跪在地上的小厮一见这情况,当即觉得自己蒙错了,连连改口喊道。
“右边!奴才记错了,是右边…”
既然不是左边,那就一定在右边了!
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自己记错了,老爷也不会因此责罚自己。
那小厮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却不知花半缘早已都看在眼里。
“你确定是在右边?”
花半缘说着,又给了小厮最后一次改正的机会。
“奴才确定,刚才是奴才一时间紧张,说错了位置,一定是在右边的!老爷,奴才真是冤枉的,求老爷明察!”
听到小厮斩钉截铁的肯定自己的话语,花半缘却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座上的花正肃听到这话,沉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吩咐身边的人上前。
大夫人看到这场景,又她看了一眼慌乱的林姑姑,心里暗暗觉得不好。
花正肃看到地上的小厮没有说实话,冷哼一声,“来人,给我继续打!让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好好长长记性。”
这玉佩是花正肃精心挑选来的,其中玉佩上面的棉絮还算是个颇为精巧的设计。
所以棉絮的位置到底在哪里,花正肃最是清楚。
“老爷!冤枉啊!这玉佩确实是奴才自己的私物啊!”
看到两旁的棍子又要挥向自己,原本就疼的奄奄一息的小厮,拼命喊道。
“冤枉?半缘,你给这狗奴才看看,到底怎么冤枉了他的!”
一旁的花半缘看着跪在地上还在试图狡辩的小厮,又听到花正肃的吩咐,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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