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天空果然放晴。云天明一行人告辞离开。

首战告捷,云天明心情极为愉快。

几人从峄县(今枣庄)登船后,一路顺风顺水直达姑苏。到了姑苏之后,云天明让林风与李府医先下船回府,他与天机则直接来到杭州——他要去寻找戴梓。

与此同时,荣国府内。又得了一个孙子的贾母,喜悦之情在贾赦暴跳如雷的怒吼声中荡然无存。

“老太太,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指使下人半夜将瑚儿卧房的窗子打开了一扇,第二次是在瑚儿的膳食中加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一次更是过份,昨天在珍儿的喜宴上,居然让人引着瑚儿往宁府的池塘那边去。这个毒妇,她想做什么?除掉瑚儿,她儿子来继承荣府吗?二弟是不是也跟着一并算计我瑚儿了?老太太,你要是觉得不好处置,儿子就去报官了。”

“胡说,家丑怎可外扬?何况你媳妇还怀着身子,闹大了再气着她伤了身子可好如何是好?”

“要不是考虑到嫣儿有身孕,儿子早打上门去让那毒妇和好二弟给出一个答复了。怎么,住在正院还不满意,难不成要让儿子绝后才舒服?”

“赦儿住嘴,政儿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很敬重你。瑚儿没吓着吧?还有你确定是老二媳妇做的,你是如何发现的?”

“两个丫头和一个小厮现在马棚里关着呢,要不要提过来让老太太再问一遍?儿子因为媳妇怀了身子,怕对瑚儿照顾不周,故在瑚儿身边多添了两个得用的人,本也就是为了防止瑚儿有什么意外,不曾想那毒妇还真不怀好心。瑚儿暂时没事,不过以后可说不准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老太太就说怎么办吧?把二弟叫来看他怎么说?还有把王子腾也喊来,问问他王家是怎么教女儿的??专门嫁到别人家害人家的子嗣不成?”

贾母沉吟了片刻道:“又胡说。赦儿,母亲的意思是让老二媳妇去佛堂抄经念佛,一年后再出来,你看出何?”

“什么?”贾赦一听就炸了,“一年?一年之后让她接着害我儿子?瑚儿差点儿就没命了,老太太若是这样处置,那儿子只能报官了!”

看到贾赦不松口,贾母一时沉了脸,倒不是生大儿子的气,而是被老二媳妇气到了。

对于贾赦的话贾母是相信的,怎么说大儿子也是荣国府的当家人,没道理平白无故去栽赃自己弟媳妇,何况赦儿也不是那样的人。王氏,表面上看上去木讷,言语不多,嫁过来快两年了,几次事经手后,以贾母在荣国府几十年熬打的阅历,如何看不出王氏对老大一家子的算计?未生子还好,此时也得了一个儿子,心就大了,竟敢安排下人做这些肮脏勾当,真是又毒又蠢。

此时的贾母绝不是原着中那位心偏到胳肢窝“也得那个婆子针一针才好”的老太太,一来现在的贾赦虽然在仕途上没什么大出息,却不是“只知道和小老婆喝酒”的老纨绔,做为荣国府的承爵之人还比较合格;二来现在的王夫人既没有女儿在宫中,更没有衔玉而生的儿子;三来贾瑚做为嫡长孙,打小玉雪聪慧,时常在贾母跟前玩闹,贾母对他也喜爱得紧,比起出生不久的二孙子贾珠有过而无之不及;四来此时的老大媳妇也不是原着中的邢夫人,而是知书达理、贤惠得体的张嫣,比起大字不识几个且木讷的王夫人更得老太太的欢心,所以内宅之事一直都由张氏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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