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哥,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木栀知担忧的看着韩光远。

她总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

韩光远将憋在眼眶的泪水缩回去,笑看向她,“没有。”

“那你是因为什么流放的?”她十分好奇。

韩光远想了想,觉得那些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原本有几亩地,谁知这两年年成不好,入不敷出。

加上官府年年翻倍的加税,我根本交不起税收,就去找他们理论。

谁知官差根本不讲道理,上来就打我。

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木栀知:……

“可这也不至于流放啊。”她瞪圆双眼看着韩光远。

韩光远无奈的摸了一把鼻子,“这确实不够流放,但我十分倒霉。

刚抓进去没两天,就被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说我杀了友邦的商人。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流放了。”

木栀知被这答案,彻底整无语了。

如今的安国已经从根上烂掉了,国君不给力,导致从上到下都是歪的,坏的。

安庆帝为了自己,残害忠良,他的臣子为了一己之私,伤害百姓。

安国不亡,天理难容。

她轻拍了一下韩光远的肩膀,“没事,只要不死,你总有机会替自己报仇的。

会打猎吗?”

她语气铿锵有力,带着浓郁的感染力。

安庆帝要杀苏墨琛,她还不如集结力量,反了安庆帝。

苏墨琛是她的助力,但她也得为自己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韩光远,或许能够成为她拉拢的第一个人。

而刘召,也能够成为她策反的第一个官员。

韩光远被她影响的心情好了不少,点点头,“会,但是我们能去打猎吗。”

他们可是流放人员,刘召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去打猎。

木栀知俏皮一笑,“想去,就绝对能去。”

说完她大咧咧的走向刘召,“刘官爷,我能跟你谈谈吗。”

她一过来,刘召就浑身紧绷。

木栀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他舍不得将木栀知赶走。

木栀知每次虽有事,但都会给他出极好的点子。

他内心权衡再三后,抬头看向她,“可是有什么事?”

木栀知很自然的挨着刘召坐下,“当然是有好事找刘官爷您。”

刘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木栀知声音放低了几分,“刘官爷,这趟差事不好当吧。”

刘召被说的后背微僵。

他不吭声,木栀知便明白了,“押送犯人确实是苦差事,没点收入很难养活一家子。

刘官爷,我若是帮你们增加一点收入,你们愿意吗?”

刘召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事情。

听闻她可以帮自己增加收入,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木栀知心中了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我想带几个手脚麻利的,上山打猎。”

刘召:!!!

木栀知是疯了吗。

她可是犯人,居然想上山打猎,还想带人去,万一犯人跑了怎么办。

“刘官爷,您放心吧,我们依旧采取相互看管和监管的模式。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上山打猎。

只要约束的好,这事其实万无一失。

难道您想一直让他们吃窝窝头?”

刘召皱了皱眉头。

他不想这些人一直吃窝窝头,他想他们喝酒,吃肉,这样他们几个官差,才有钱赚。

打猎卖了钱,这些人有得吃,他们也有得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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