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准备把他抱起来时,他又不乐意了。

“你泡的那个药浴寒性的,刚给你吃的那个可以中和一下。”

盛皿没想戏弄他。

“……我想休息……在这里。”沈时砚的声音慢慢变小,却足够让盛皿听清。

右手穿过腿弯,盛皿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睡觉的地方。

如了他的意还抓着不放,一到晚上就跟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

盛皿捧着他的脸……

“睁开眼睛呼吸,沈时砚。”

沈时砚深吸口气,看都不看她转身躺下,还有些孩子气地把被子拉过头顶。

收拾了地上杂七杂八的,盛皿从浴室出来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躺下沈时砚就很自然地转过来依偎在她怀里。闷在被窝里,脸有些烫,关了灯,盛皿的手落在他腰上。

暗下来的一瞬,沈时砚睁开过一次眼睛。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盛皿就把弄好的药包给了沈时砚。

他们的关系没有再更进一步。

盛皿不主动找人,沈时砚也不知道在楼上做什么,沈管家夹在他俩中间,三天两头叹气。

这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快愚人节的时候。

沈宅安静并不只是因为主人喜静,还有就是除沈管家之外的其余佣人全是聋哑和有残疾的人,他们多是因为缺陷而找不到工作,最后通过沈管家这条渠道留在这儿的。

原来的沈宅只有沈时砚一个,沈管家以前是个小保安,他受过沈时砚的恩,后来就跟着他了。

这栋建筑是严肃庄严了点,更多的还是宁静祥和。

花园里出现了许多孩子,他们没在玩,而是乐颠颠地和大人们一起修剪枝叶和施肥。

沈管家出现在她身旁,“大少爷生日快到了,他很欢迎小朋友们到这来玩,刚好这两天放假。”

“愚人节。”

“是啊,只是大少爷他不怎么喜欢庆生。”沈管家又摇头又叹气的,“4月1日到4月6日是固定假期,大少爷给我们带薪休假。”

好像也不是每个人放假都开心……

盛皿只静静听着。

沈管家转头,试探性地问:“大少爷,他还能站起来吗?”

“会的。”

听见这么明确的回答,沈管家的喜悦溢于言表,他点头,一边说着好一边声音略带颤抖地道:“谢谢你盛小姐。”

“不用谢,我只是拿钱办事。”

沈管家从她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盛小姐这样公私分明,治好了是不是就要走,大少爷怎么办……

他没多过问,找了个理由离开。

三天一过,沈宅就只剩盛皿和沈时砚两个人。

整个上午沈时砚都没见到盛皿,他以为她也走了,直到他在厨房做饭她才出现,彼此分工合作,做好饭,他俩相对无言地吃了一顿午饭,而后分开。

他情绪不高,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晚上打来的一通电话,是沈拓。

晚上六点,沈拓提着大包小包进门,“你们都还没吃饭吧?”他看了眼他哥,又看看盛皿。

“没有。”

“没。”

异口同声,沈拓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往那处想,他只是皱了皱眉,将保温盒一个个摆在餐桌上然后打开,随即三人无言地吃着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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