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眼前的场景生动的诠释了这句话。
沈琼提着滴血的剑锋站在原地,唇角微勾笑了一下。
一切发生不过转瞬,早已期待已久的将领士兵们犹如饿狼扑食,狼入羊群。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宣读官带来的仪仗侍卫人员都捆成了粽子,吴姓将领双目一瞪踹了一脚随侍。
巨力袭向腿弯,随侍闷哼一声,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正中央的沈琮沈大将军。
“逆贼!忤逆犯上,不忠不孝,你个乱臣贼子定会遗臭万年!”
不是随侍有骨气。
主要是落到沈家军手里,想想就知道逃不掉。
浑身上下只剩下骨气了。
随侍怒瞪着沈琮,做出一副铁骨铮铮的不屈样子,唾骂道。“无耻老贼!人人得而诛之!”
吴将领收紧拳头,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手痒的不行。
他再也控制不住暴脾气,什么挨将军罚。
他妈的,老子先打个爽再说!
这一波实属是条件反射,众将领莫名想起那帮文臣,眼睛长在头顶,一副傲骨铮铮绝不屈服的样子。
“砰!”沙包大的拳头亲吻上随侍端正的脸颊,打的他唇角渗血。
“砰砰砰!”一拳接着一拳,那随侍宁折不弯的骨头一下子弯了,在地上狼狈蠕动半天没爬起来,凄厉的哀嚎不绝于耳。
听的整个军营都静了一瞬间。
有个将领挠了挠脑袋感叹。“幸好军营在荒郊野外,要不岂不是得扰民?”
众俘虏:…俘虏的命也是命!
受不了,他们在意的竟然是扰民。
出生啊!
能选为皇家随侍都是官宦子弟,最低也是七品小官的儿子,平日眼界于高哪会将百姓放在眼里?
别说百姓,武将在他们看来都是小人物和莽夫。
沈琼闻言从倒下的仪仗上撕下一块黄布读上随侍的嘴,语气平静。“确实扰民,吵到花花草草也是罪过。”
正中央的沈琮看了一眼自家小女儿漫不经心的姿态,没嫁人之前琼儿的心性顶多利落飒爽一些,何时冷漠了这么多?
心下惊疑之下,他不免看向身侧老妻。
沈母冷冷看了他一眼。“女儿本就没错!比你优柔寡断的脾性好多了。”
沈父:……
很明显,老妻是在警告他,无论怎么样要是再伤女儿的心,他死定了。
沈琮面上挂不住,见俘虏的随侍们深深叹了一口气,冷声道。“既是事出有因也就罢了。”
“若有再犯,军法处置!”
有一说一,女儿刚才那一剑出的,确实令人惊艳。
“是!”众将领齐声应下,不约而同心下松了一口气。
吴将领拿出染血的旨意,绸布上染的血并未模糊的字迹呈了上去,上面不外乎是宣读官那一套,威逼利诱,晓之以情。
先是细数沈家历代忠良,前几代先帝对沈家的恩情。
又质问死后可有颜见先祖?
沈琮面上不怒自威,实则心绪纷乱。
事已至此,他自不可能将女儿交出去任朝廷糟蹋。
真正令他担忧的是沈家军的以后。
手下将领考虑打仗就行,他身为一军主将掌握大方向,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他要考虑的便多了。
“将军,可是担忧入冬的冬衣?”军师一身文人长袍眉头微蹙。
在场人不少人,包括沈琼都知道沈琮不是在忧心冬衣的事,起码这一刻不是。
沈琮能担任主将却不代表能自立为皇。
确切来说他没有这个野心。
儿子沈华做事一板一眼,资质仅仅是个守成的将才,更别说肩负这个大任了。
如此一来,沈家四口人,三个竟凑不出一个野心的心脏,难怪沈琮心神不宁,想不到未来该怎么办。
沈琼倒未公然野心,军中一向信奉强者为尊,待日后声望足够,自然能顺理成章掌控沈家军。
况且依她所观,这军师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物,说不定能给她一点惊喜。
沈琮千思百绪不过一瞬,他眸色沉沉的看向军师。“军师可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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