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不仅如此,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只是在她回头的一瞬间隐没在了角落。

不安感油然而生,但白承夕暂时没有时间多想,重中之重是完成节目组的拍摄。

《去远方》定在夏季开播,段泝舟和节目组开过两轮内容会,把她的服装风格和人设也朝着夏季方向靠拢。

白承夕今天长发被束成偏马尾,用一支小黄花别住,俏皮又清新。

服装则是一身华丽的柠檬黄连衣裙,是原主年初在F国高定周秀场定制的,原主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了一定的改动,全球仅此一件。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她已经渐渐有了点成熟艺人的样子,一张张照片定格于碧波之岸,除了那一点小插曲,一切都格外顺利,只等下午拍摄一个小短片就能收工。

阳光炙烈明媚,灼热的湖风袭来,稍稍吹散了人们的窒闷气竭,白承夕朝着酒店走去,一辆漂亮的狸花猫猛地窜出来侧翻碰瓷,露出肚皮扭动。

她蹲下身子,感受着手中毛绒绒柔软的肚子,瘪瘪的,怪不得跑来碰瓷,原来是饿了。

手指伸到小猫脖子下轻挠,小猫仰起头眯着眼,十分满意这只野生两脚怪的服务。

“这位小姐,这只猫很凶的,小心它抓伤你。”

原来酒店前台看她在撸猫,专门出来提醒她。

前台跟她细数这只猫的罪行,抓麻雀,欺负附近的小狗,偷猎酒店池塘的锦鲤,强行进门蹭空调,简直罄竹难书。

“没有人收养它吗?”

白承夕笑着撩起猫尾巴,恶劣地戳了戳尾巴下两只铃铛,小猫身子一转,歪着脑袋蹭她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这种田园猫遍地都是,没什么人要的。而且你看它,长得还挺凶,就像道上的花臂大哥。”

说着,前台也笑了起来,莲湖偏僻,现在没什么客人,她也蹲下身和白承夕一起撸猫。

这辆狸花是个大油头,阳光下泛着微弱的油光,看来血统非常纯正。

崔月看得心里犯痒,把伞往白承夕头上一罩,捏着小猫的爪子一顿揉搓。

“我就撸一分钟。”她抱歉地看着白承夕,后者回了她一个包容的笑,没有人能拒绝小猫咪。

小猫似乎很喜欢她们,哪怕一口吃的没讨到,也陪着她们三个玩儿。

“它饿了,酒店有剩菜剩饭给它吗?”

“没有。”前台如实回答。

白承夕点开酒店的订餐小程序,这家酒店的餐价实在贵得离谱,她虽然穿成了土豪,但灵魂早已打上了社畜的标记。

浏览着菜单上的价格,她心神震动,看着前台:“咖啡一百八一杯?难道这就是宫廷玉液咖?”

前台深感抱歉:“哪里,就是那个速溶粉兑得那个白开水。”

“……”

牛马悄悄在她脑海里说:“宿主,你身上这条裙子价值上百万,你却在为一百八一杯的咖啡心痛,曝光出去合理吗?”

“不要抬咖,是一百八一杯的植脂末。”

牛马:“……”

牛马不提裙子价格还好,一提她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痒……

有的人看到咖啡一百八,心想,什么咖啡这么贵,买来尝尝。

白承夕则不,什么咖啡一百八,算了不喝了。

她点了些价格正常的外卖,专门备注了鱼不放调料。

又下单了一个笼子和三杯九元九的咖啡,现磨的。

前台抱着咖啡,神色有些紧张,时不时地看一眼监控。

曾经也是打工人的白承夕一下子就看穿她的顾虑。

“摸鱼才是赚工资,老实上班那叫赚窝囊费,只要你摸鱼,你老板就没法换车换房换老婆。”

前台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胜打十年工。”

想到自己微薄的薪水,她提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问薪无愧地继续撸猫。

“花臂大哥,我给你找个铲屎工怎么样?”白承夕捡起一片树叶,在手里潇洒的打了个转,和小猫打起了商量。

“喵~”小猫伸出爪子和眼前的树叶展开搏斗,哪知树叶左右腾挪,好不灵活,它老半天都没抓到,只能发出不满的喵喵声。

“你同意了?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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