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笼罩在盘山公路上,仿佛被泼墨一般,天空呈现一种浓稠的暗色,深沉晦暗,似乎马上就要下起大暴雨。
在这样险峻的路况上,下雨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车辆轮胎打滑都是小事儿,怕的是极快的速度下赛车直接冲出公路,直接飞向旁边的大海和悬崖,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这群有钱有闲的富二代们要的就是这份刺激感。
众人欢呼着,雀跃着。
几辆名贵的跑车依次冲上公路。
引爆的轰鸣声瞬间击破寂静的空间,宴礼握住方向盘,肆无忌惮的踩下油门,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冲了出去。
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富二代都知道,宴礼就是个小疯子,他们一直都很恐惧和他一起玩。
毕竟和别人玩就真的只是玩,和宴礼玩是真的来玩命的。
即使这么窄的山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其他人都忍不住惊骇,下意识给他让路。
宴礼这人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疯狂。
要么他死,要么别人死。
鲜血和恐惧反而能让他体内肾上腺素冲到最高,带着嗜血的疯癫。
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别人的命。
宴礼到达山顶后,才百无聊赖的下了车,体内病态的暴戾才被勉强排解掉一些。
以往能让他感兴趣的各类极限运动,在遇到池月后,都索然无味起来,根本无法再提起一点兴趣。
他拿出一直藏在车中,自己偷来的一个流苏的毛织小披肩。
披肩软软绵绵,放在手中,也轻飘飘的,但上面隐约散发的着的独属于池月的香气却让宴礼全身颤抖,眼角发红。
这是有一天傍晚,他们正拍一场晚戏,晚上有些凉风,池月随手拿来的小披肩。
后来,她放在了椅子上,被宴礼偷偷的拿走。
他知道自己就像一个痴汉,一个变态。
但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宴礼不得不承认,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他疯狂的想要将池月所有的东西都珍藏起来,将她关进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中。
他将脸全部埋进去,像是无可救药的人,拼命的吸食着能够救治自己的药,将两人的味道不断交缠融合。
头顶的月亮静静的看着他肮脏丑陋的神态。
它只是旁观,却不会发表任何看法,只徒留其余人为之疯狂偏执。
宴礼仿佛又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中,他还是戏中的清连,仿若藤蔓一般缠绕着神秘的女人,抵死缠绵。
他不断的回味池月落在耳上的轻吻。
她的手她的唇,是博物馆中最为珍贵的艺术品,应当好好的收藏起来,束之高阁,不让任何人望见。
无数个夜晚,在旖旎的梦境中,最后达到顶峰。
~
宴礼刚下山,就被他一个朋友拦住。
“嘿,最近感觉你格外亢奋啊,上次那个乐子还以为能让你高兴一段时间。”
“那个小明星想搭上你,硬是被你玩的崩溃求饶,现在被扔到底下的场子里去了。”
“估计下半辈子都得搭上还债,这还不满意啊?”
宴礼没吭声,俊秀白皙的脸上还有些阴沉,纤长的睫毛下还有一些可疑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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