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外的陆家村闯入了五个恶徒,这五个恶徒见人就砍,所过之处,哀鸿遍野,死伤大半。而这五人很快就被抓住了,正是逃掉的杀手中的五人,均不到二十岁的年纪。
柳喜喜听闻此讯,如遭雷击,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
难道是那些手势?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侍卫记下来的手势,然而无论怎样审问邓图迅,他都坚称不知,甚至连滴水刑都无法让其吐露半字。
而其他被抓的杀手,任凭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解读出手势的真正含义,倒是审出了不少其他事情。
他们本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街头流浪时偶遇阿隐,阿隐给予他们衣食,传授他们武艺,偶尔还会指使他们去惩治一些恶人,柳喜喜便是其中之一。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是值得百姓传颂的善举。同时,他们谨遵阿隐的教诲,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每次杀人后都会清理现场,而柳喜喜则是他们唯一失手的一次。
“现在谁过去了?”柳喜喜放下手中的茶杯,迅速起身。
知春紧随其后,答道,“如此大事,莫太守和魏府尹都率领众多人马赶过去了。”
柳喜喜快步前行,问道,“千金医馆可派人去了?”
知春道,“死伤众多,半个医馆的大夫和学徒都已前往,其他医馆也均去了人。”
柳喜喜又问,“苏礼榕呢?”
知春想了想道,“去了。”
柳喜喜敛眉深思,心中暗自懊恼,这件事都怪她,是她嘱咐丰墨只需抓捕部分人即可,放一些人出去,好借机拿捏蔺靖风。
此前被抓住的人有鸣秋开药进行治疗,在外的人没了除隐丸,已然疯魔成狂,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柳喜喜赶忙让知春带领几人一同前往现场查看,正在门口等马车时,有侍卫前来禀报,祝长乐跑了。
原来,祝长乐方才正在玩藤球,恰巧听到了正堂里关于陆家村事件的报告。尽管他来到王府仅仅一月有余,但对王府的布局早已了如指掌,知晓何处能够避开侍卫顺利出府。他决心要去一探究竟,看看那些曾经与哥哥一同共事的人。
柳喜喜无暇顾及他,只道,“他本就是自由之身,是去是留,皆由他自己决定吧。”
正好马车来了,柳喜喜登上马车,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海面般起伏不定。
知春望着柳喜喜那低沉的神色,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还未找到金乌,却已被蔺靖风耍得团团转。倘若不出所料,过几日,京中该来人了。”柳喜喜的这一番动静着实不小,京中那位一直企图将柳禧禧置于死地的人,又怎会错过如此良机?这关系着镜国百姓的性命,纵使皇帝有心袒护她这个皇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知春一听,便明白了柳喜喜的言下之意,“王爷,探子从敌国内部传回消息,如今敌国内部正值内乱,与金乌暂无联系,近期内金乌应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只需先解决掉蔺靖风便可。”
柳喜喜叹道,“敌国的君王突然病故,两位皇子为争夺王位而斗得不可开交,这一国之王的宝座究竟有着何等巨大的诱惑?有能者居之,居于上位者首先考虑的不应是权力和利益,而应是百姓。百姓乃国家之根本,没有百姓便没有国家。他们如此争斗打闹,受苦的唯有百姓。我与蔺靖风之间的争斗,终究还是考虑不够周全,未能见识到除隐丸的真正厉害之处,竟将人变成了傀儡,祸害了其他人。我必须得想出应对之法,不能坐以待毙,只是要辛苦你了,得加班陪着我了。”
知春闻言抱拳,正声道,“王爷,知春此生愿誓死追随,绝无半点异心,亦无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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