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失真,像是被扯进黑洞的声波。
陶悦的后背撞在解剖台边缘,手术钳在掌心剧烈震颤,青铜碎片在钳口蒸腾出诡异的青烟。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癌细胞分裂的斐波那契数列,此刻正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坐标系。
“二十八度角!”她突然拽着邬靖扑向东南角的消毒柜,三根黑刺擦着发梢钉入铁柜门。
被划破的防护服里渗出鲜血,却在接触到青铜碎片的瞬间变成淡金色的液体。
邬靖的医用腕表突然开始倒转,他果断扯断表带塞进培养罐。
“他们在用青铜能量改写物理常数。”他撕开急救包时,止血钳突然变成导电体,银亮的金属表面浮现出与青铜鼎相同的甲骨文。
黑色浪潮在穹顶凝聚成眼镜王蛇的竖瞳,陶悦的手术刀突然在掌心融化。
液态金属顺着她染血的指尖流淌,在解剖台面勾勒出市局证物科的平面图。
“邬靖!”她突然抓住男友的手按在自己锁骨下方,“用除颤器的第三档频率刺激输液港!”
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那些癌细胞的增殖速度突然在视网膜上形成全息投影。
陶悦忍着剧痛用手术钳夹住正在融化的青铜片,当金属液滴入静脉输液港时,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古老的编钟声。
“青铜能量在复制我的基因链!”邬靖盯着起搏器监控仪上跳动的波形,那些原本属于他心脏的节律,此刻正在空中交织成青铜鼎的镂空纹路。
他突然扯开白大褂,将心电图导联贴在陶悦后背,“用你的癌细胞当解码器!”
黑色闪电化作的蛇信舔舐过培养罐,暗绿色液体突然沸腾成血红色。
陶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重组中的甲骨文字,竟与她上周尸检报告中夹带的匿名威胁信笔迹完全吻合。
手术钳尖端突然迸发蓝光,在空气中灼烧出DNA双螺旋的焦痕。
“市局档案室的檀香!”她突然抬脚踹翻解剖台,在台面底部的夹层里,半枚带血的警徽正在吸收四周的黑雾。
邬靖的肾上腺素注射器突然自动填装,针管里的液体折射出青铜鼎上的防伪编码。
当第144块碎片归位的瞬间,陶悦突然将手术钳刺入自己的静脉输液港。
暗金色的血液顺着器械纹路逆流而上,在空气中凝结成市局高层专属的电子密钥图案。
邬靖的起搏器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那些被复制的心跳波形,此刻正在青铜鼎表面拼凑出生物识别锁的轮廓。
“原来死亡通知单是启动指令......”陶悦染血的指尖抚过重组中的甲骨文,突然露出冷笑。
她的癌细胞分裂速率在视网膜上形成动态密码本,每个数字都对应着警局内网的访问权限。
当黑色闪电再次劈来时,她竟主动迎向那道致命的光芒。
手术钳尖端灼烧出的DNA螺旋悬浮在空中,陶悦的瞳孔倒映着跳跃的青铜能量。
防护服裂口渗出的血珠突然停滞在半空,在蓝光中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警徽图案。
“斐波那契数列在重组!”她突然抓住邬靖的手腕,将他掌心的除颤器对准自己锁骨下方突突跳动的输液港,“还记得《法医病理学》第317页的尸斑形成模型吗?”
邬靖的医用腕表因能量场扭曲成椭圆状,表盘玻璃映出陶悦脖颈处蔓延的金色血管纹路。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飞速调节除颤器频率:“癌细胞分裂的黄金分割点!”
黑色闪电化作的蛇信距离陶悦眉心只剩三厘米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悬浮的血珠开始沿着特定轨迹排列,在两人周围形成类似法医室物证陈列架的立体网格。
“每颗血珠都是青铜能量的载体。”陶悦染血的指尖划过其中一串血珠,它们立刻幻化成市局证物科的档案柜投影,“上周尸检的第四根肋骨裂痕——”
她突然将手术钳刺入自己正在癌变的肝脏区域,暗金色的组织液喷溅在投影上。
原本模糊的档案编号突然清晰起来,编号末尾的字母竟与青铜鼎碎片上的防伪码完全吻合。
邬靖的医用平板突然自动开机,三个月前删除的会诊记录正在被某种力量复原。
他盯着屏幕里跳动的甲骨文心电图,突然扯开陶悦的防护服:“那些檀香味根本不是血珠挥发的!”
黑色浪潮凝聚的蛇头突然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嘶鸣,穹顶开始坠落带着防伪编码的青铜鳞片。
陶悦抓住一片滚烫的碎片按在静脉输液港上,癌细胞分裂的剧痛让她眼前炸开无数星点。
“是量子纠缠剂!”她踉跄着撞进邬靖怀里,染血的白大褂擦过培养罐,暗绿色液体突然显现出市局高层会议室的立体投影,“那些檀香分子在标记我们的生物电波......”
邬靖突然将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她颈动脉,药液与癌细胞碰撞出细密的金色火花。
陶悦的视网膜上瞬间铺满刑侦卷宗的照片,三年前失踪案现场的地板纹路正与青铜鼎纹样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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