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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看向薛蟠,使了使眼色。
金荣那家伙为了投诚,可是将赌虫的事吐了个干净,所以他二人都能分清这里面的暴利!
薛蟠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薛家家资百万,自他记事起,就几乎没有短了银子的时候。
只不过上有母亲管束,下有妹妹唠叨,从家里拿钱,少了无碍,多了却总要盘出个用途去处来,并不方便。
这半年他在京中同贾蔷贾蓉一起,没少与京城纨绔走动,更是成了东城一片画舫、青楼、赌档和戏园的常客。
毕竟在金陵时他便如此,尤其是秦淮河一带,谁不知他薛大爷的做派?
京中风月场所,未必有江南繁盛,但占着京都的名,花销实不必便宜。
若只他一人,银子大抵还是够花的。
可与贾蔷走得近,薛蟠自负豪爽,且到底高一个辈分,所以开销上几乎又重一倍,难免吃紧。
近来已经从家中多支了几笔银钱,母亲虽未深究,但已经开始过问。
再这样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
金荣说的开盘口赌虫,月入一二百两对他的诱惑有限。
但蔷哥儿说,金荣接触的多是泥腿子,上不得台面,换他来做,年前起码再翻几番!
那就由不得他不心动了!
本想带上这玩老三一块儿发点小财,心情大好之下,来到绮霰斋又见两个娇俏美婢,才食指大动。
谁知玩老三不识抬举,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居然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全然不顾及兄弟情分!
薛蟠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痛快,但见蔷哥儿不停给自己使眼色,他也没当场发作,只谈正事道’“好!一百两便一百两!要多久才能见着虫?”
贾玩这回诚心要治他,自然不会如上次那样设计个打架斗殴或聚赌的小麻烦。
裘安和贾琏,说到底跟薛蟠和贾蔷也是亲友,再走兵马司的路,他们自己也有人情能出来,到时候不痛不痒又有什么意思?
心里还在盘算,嘴上却已经敷衍着回道:“一只顶能打的蛐蛐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养出来的,总得看些缘分。”
听他这不负责任的话,薛蟠和贾蔷当时就急了。
贾玩也没让他二人开口,又道:“这几日我会用心留意着,争取在授衣假休完之前有个结果!”
“好!可若是到时候还没有呢?”,薛蟠似乎还想从他这儿得个保证。
贾玩嗤笑一声:“没有便没有,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所以表兄和蔷哥儿也不能全指望我一个人,有时间也可以出去转转。我听说老北市那边卖虫卖鸟的店面极多,里面向来也不缺有潜力的好货。”
他看似随意地把人往老北市一支,倒也没指名道姓说是哪家店铺。
回头只需往自家花鸟行投入一批品相不错的蛐蛐儿,自然不愁卖不出去!
贾蔷和薛蟠能折腾出的动静越大,他那花鸟行的名声只会越响,收益也会更多!
到时候,自己两面得利,再狠狠收拾了这两个狗东西,便再好不过!
薛蟠和贾蔷听了贾玩这话,虽心里不太满意,但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好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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