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姬辛离站着，说话时想直视姬辛离就得仰着脖子，对现在的他而言是个很不舒服的动作——任务里后背摔伤了，仰着脖子会带动后背，很疼。
秦白白的治疗技能放得快，但秦难书伤得重，治疗过程不是一时半会儿。它收起翅膀，缩在秦难书怀里，看着姬辛离的目光更傲气了。
姬辛离半蹲在秦难书面前，这样他就比秦难书更低了。见他身上和秦白白身上相同的白光消失，知道治疗完成了，他朝旁边的章晓天看一眼。
很难说那一眼里包含着什么，但章晓天至少看懂了其中一种意思。他叫秦难书一声哥，把秦白白接过去，在他哥默许的目光下带着秦白白回自己的卧室了。
看比自己低的人不用低头，只需要垂眸就好，秦难书舒服了不少。姬辛离半天不说话，弄得他不大耐烦，被这人看得浑身刺挠，哪哪儿都不自在。他一脚踢在姬辛离腿上：“说事儿，没有就滚。”
被踢了姬辛离也不躲，他单手从下头握住秦难书伸出来的腿，而后自己放下一条腿，成一个单膝下跪的姿势。
场面更奇怪了，秦难书不自在的感觉更严重。他想把腿收回来，但姬辛离握得紧，这个姿势又不大方便使力，没收回来。
他更烦躁了，动两下腿：“你有毛病？来了又不说话。”
那人的眼神少有的沉凝，眼中泛着红，看着很吓人。感受到秦难书的挣扎，他最终还是把握着的腿放开，整个人扑上前抱住秦难书。
他分明没怎么使力，双手只是虚搂在秦难书后背。但周围一股很浓的，独属于姬辛离的气息包围了秦难书。明明死了好几年，却还是十分炽热的气息。
男人的体温闷的秦难书发烫，他伸手想把人推出去。手碰上姬辛离身体的那一刻，他听见姬辛离的声音：“对不起。”姬辛离的声音向来是戏谑的，带着笑意的，从来不会这么沙哑，听得秦难书不大习惯。
伸出去的手一时间收回来也不是，再把人推出去又不合适，被迫僵在那里，贴在姬辛离衣服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姬辛离的体温。
姬辛离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因此他没办法看见姬辛离的表情。没头没尾的一句对不起听得他满头雾水，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屋里的灯是纯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可能是任务里摔出去好几回，秦难书的头其实有些晕。秦白白的治疗有用，分明刚才已经缓解很多了，但如今又开始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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