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堡坞皆有家兵,反抗的力度很大。

然而黄巾人多,管亥自身又颇有勇力。

有他冲锋在前,那些庄园堡坞没能抵抗多久,便被攻破。

黄巾攻入其中,抢钱抢粮,男的全部杀了,女的都到外面排队。

一番奸淫掳掠之后,黄巾士气大振。

正当管亥美滋滋的拉着钱粮,准备回城之时。

张新到了。

黄巾刚战了两场,精尽力竭,哪里还敢迎战?

管亥领军疯狂逃窜。

张新没有追,而是分了一些士卒,并征发一些民夫,命他们将钱粮拉到临甾去,随后叫北海相过来度田。

管亥跑到安昌,重复上述流程。

然后张新又来了。

管亥再跑。

张新收钱,度田,再追。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他降、他拒、他极其委屈。

他抢、他收,他满嘴流油......

大族们受不了了。

牧伯啊,您就准了他请降吧!

您这再追下去,他不得把整个青州都抢一遍啊?

一连跑了半个多月,管亥将大半个北海国都犁了一遍,最终逃到了即墨。

张新汇合徐晃所部,一共八千人马,紧随其后。

各县大族纷纷派人来到张新军营,请求张新同意管亥投降。

甚至就连东莱那边的大族也派人来了。

没办法。

若是平时,他们自然恨不得张新将这些黄巾斩尽杀绝。

安置黄巾,那是需要土地的。

土地都在哪?

还不是在他们手里?

把黄巾都杀了,不就不需要土地了么?

可那管亥实在是太能跑了,就连以善战闻名的张新都抓不住他。

一路逃,一路杀。

这下他们坐不住了,生怕哪天管亥就跑到他们家来。

大帐内人头攒动,各家代表纷纷请命,要求张新接受管亥投降。

“我之前都说过了,三月后降、围而后降者,不赦!”

张新拒绝道:“张某向来言出必践,诸位此番前来,是要让我食言而肥么?”

“我若允其投降,岂不是让黄巾看了笑话?”

“非也。”

一名年约三旬的文士拱手道:“牧伯英明,自到青州,便以仁声开道,司马俱等人皆闻牧伯仁义而降,如此数月之间,收复青州大半。”

“在下不知牧伯为何突以严苛治之,然而青州尚有东莱未复,若是不准管亥投降,东莱黄巾心中恐惧,定然顽强反抗,届时不知要有多少百姓生灵涂炭。”

“如今管亥已然丧胆,依在下之见,牧伯不如复以仁义治之,允其投降。”

文士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东莱黄巾必无斗志,再去招降,事半功倍,收复青州全境不成问题。”

“牧伯仁义,在下恳请牧伯,以青州生民为重。”

文士说完,深深一揖。

“我等恳请牧伯,以青州生民为重。”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众人纷纷赞同。

张新看着那名文士问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这人言辞条理清晰,面对自己不卑不亢,是个人才。

文士拱手道:“营陵孙乾,字公佑。”

刘备的外交官啊?

张新恍然。

难怪口才这么好。

张新心中稍加思索,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

“牧伯因何叹息?”孙乾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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