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邻居家是女孩,比刘易小一岁,关系不太熟,点头之交而已,让刘易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是两户人家挤在一间三十多平的房子里住了十多年,幸亏两边都是一家三口,居住感受跟刘易一家也差不多。
然而刘易还真体会到了什么叫物是人非,房屋结构很熟悉,认识的人却一个都没看到。
他在楼下找了一个纳凉的老人,问道:“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个刘荣福家吗?”
老人摇头道:“没听说过,后搬来的呀?”
“据说是抗战时期就在这住了。”其实刘易也不知道穿越前自己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住的,不过听长辈对话好像大伯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那就至少是四十多年前了,统一战争还没结束呢。
旁边另一个老人插话道:“哎哟,那可没法找了。抗战时咱们隆城附近就有游击队,三天两头的打,统一战争刚打响的时候这一带正是战场,打完才盖的安置房,现在安置房都拆迁盖上楼了,你算算你上哪找去?”
“嗯,没有刘荣军,这一片就三户老刘家,拆迁之前胡同口有个刘富贵家,把头刘老五家是后搬来的,路北原来还有个刘大力家。”被问的老人也打开了话匣子,话说一半又对旁边的老人问道:“哎?刘大力家现在搬哪去了?”
眼看两个老人聊上了,刘易打了个招呼,也不管他们听没听到,就转身去找另一家。
荀家,这个姓氏挺少见的,历史上还出过一些名人,刘易的舅舅叫荀义礼,他和他的儿子常以荀子著作解释他的名字,实际上老头子荀喜山没啥文化,不过是想让他知仁义,守礼节。
他要是真知道仁义,就不会告诉她妹妹个人电脑等于游戏机了。
原本外婆家的位置现在也不认识了,院子角落的老杨树还在,但院门和院墙都不一样了。这边还没拆迁,仍是棚户安置房。
找巷子口的老人一问,附近根本就没有姓荀的,从来没听说过。倒是这里有两个刘易有印象的邻居还在,再往远走一些还看到了一个小学同学家,不过那位同学现在应该还在学说话。
既然没找到另一个自己,刘易也就返回了纽约。
……
日子一晃又是十多年,八十高龄的佩姬·卡特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领导这么大一个机构,总不能像未来某位高龄总统一样讲话进行到一半站在原地做个梦。于是善于钻营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成了部长,并把尼克·弗瑞提拔成了主管。
“里欧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尼克·弗瑞大喇喇地坐在办公桌后面,颇有些揶揄意味地打了个招呼后,突然又重新打量刘易一番,一惊一乍道:“见鬼,你看起来好像从不会变老。”
“我来更新我的档案。”刘易也很放松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同样揶揄道:“没人告诉你吗?你看起来也没变老,就是少了些头发。”
此时的尼克·弗瑞已经是一颗黑卤蛋了,头发不是少了,而是没了。
但相比于十几年前,他真的没变老。
尼克·弗瑞摇头笑了几声,把秘密协议接过去看了看,问道:“当年你说你会更强,现在你更强了吗?”
“当然。”刘易毫不犹豫地点头。毕竟有系统属性卡在,每天的修为增长都是直观的,虽然速度很慢,但依旧不会让他感到无聊。
何况当年在尼克·弗瑞面前展现出来的也就是几个娱乐级别的小技能,不过是用宇宙魔方的蓝色能量装点了一下而已。想让他觉得自己更强,基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只不过刘易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表现出来而已,也不想费这个心思。
“所以你就是菲泽斯·里欧,四二年就到纽约定居了?你是怎么保持年轻的?”对着资料粗声粗气地感叹一声之后,尼克·弗瑞一边提问一边拿起了电话。
“能量。”刘易平时说话会尽可能详尽,不过在应付别人的时候,就变得尽可能简练了。比如现在,他不可能去跟面前这颗黑卤蛋去解释什么是灵气什么是真元,反正它们都是能量,用这一个词概括就够了,至于怎么理解,那就是对方自己的事了。
几分钟后,一名文员送进来四份文件袋,两两一组。
尼克·弗瑞拆开其中一组,念道:“塔米·维瑟尔,荷兰战争难民,四三年入境,七五年改名乔丽,出生地点变成蒙特维尔,出生时间变成1955年?”
刘易耸耸肩,没说话。
尼克·弗瑞继续拆下一组档案袋:“菲泽斯·里欧,药材商,四二年定居纽约,后来经营农场和渔场生意,四五年成为公民,七五年改名伊兹,出生时间地点改为1955年罗德岛州布洛克岛?你已经九十多岁了?”
黑卤蛋双眼圆瞪,大嘴微张,盯了刘易半天,才把55年的档案跟最早的档案一起塞进了机密档案袋。
“好吧,这次你们打算改成什么名字和出生地?”尼克·弗瑞从抽屉中取出了两张空白档案纸推给刘易。
“我以为现在的档案已经变成全电子信息了。”刘易一边说着,一边在档案上写下了一些信息。
“高等级的机密信息还是用纸质档案保险一点。”尼克·弗瑞接过新档案看了看,念道:“艾莱克?还是‘E’哈?”
伊兹和艾莱克的英文拼写都是“E”开头。
刘易解释了一句:“事实上,‘E’是我本名的读音,我以为你们早就查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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