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也就开头出了点偏差,后面还算顺风顺水,大胡被邀入屋吃饭的一刻,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坐一桌吃饭了。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还有共进早餐,共进晚餐,一日三餐他都想参与。想归想,一切急不得,从屋外跨进屋内,这一步,于他而言,已意义非凡……

“那天,你邀我去吃中饭,我心里别提多高兴,想着,我们又可以谈一场恋爱了。”

“这场恋爱是精心设计的,而且屋顶相遇那幕也不够浪漫,我们真正的恋爱是怎么开始的?说来听听!”

“屋顶那幕确实不太好,笨手笨脚的。”大胡搂着茹梦躺在床上,他憨笑两声,起床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素描,递给茹梦。

茹梦接过,一张张看过,略带嫌弃地说:“这谁画的?把你画得这么丑?”

大胡哑然失笑道:“眼力不错,你还看得出是我。”

“前面几张看不太出来,后面这几张能看出点眉目。”

大胡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谁画的?还不就是当年你这菜鸟?”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春日午后,大胡和茹梦前后脚来到公园河畔,大胡来是为画风景,茹梦来是为看小鱼。鬼使神差般,大胡朝茹梦望了一眼,就这一眼,情定终身。

他觉得,这位年轻女子,蹲下身子,探出脑袋,对河中小鱼发号施令说“过来”时,脸上透着儿童般的天真。他立即放弃风景,改画年轻女子。

没多久,王伊玲站桥头喊:“茹梦,我们走吧,雨下大了。”

原来她叫如梦,亦或茹梦?好听的名字。他这样想着,眼睛不曾离开半分,画笔也不曾停半分。

茹梦依旧蹲在那,抬头问:“鱼饵买到没?”

“买到了,不过,走吧,你看那边乌云,说不定待会儿下大雨!”

“一般都是春雨绵绵,下不了几场大雨的,你快下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小雨转中雨,你快上来。”

“天气预报有时不准的,要不我们再石头剪刀布?我赢,你下来,你赢,我上去。”

于是,两个女人,一个站桥头,一个站河畔,嘴里咕噜着“石头剪刀,哗啦哗啦布”,结果茹梦输了。王伊玲居高临下地笑道:“总不能回回我输吧!快上来!”

茹梦正要转身离开,大胡急忙上前,把画板在她头顶一搁,说:“雨大了,暂时挡挡。”茹梦一愣,看看头顶何物,没想到竟看到水边嬉鱼的自己。

“可惜,只画到一半,有机会的话,想把这幅画完成。”

这时,乌云压近,大胡轻推她一把,又说:“雨大了,你快走,我这衣服防水,没事。”说完,盖上帽子,拉上拉链,跑回原来的那块大石头,收拾其它画具。

茹梦顶着画板跑上桥头,与王伊玲一路狂奔至附近的咖啡馆,待二人坐下,一起欣赏大胡的画。

画板上一共夹了两幅画,下面是幅风景画,只画了一半,上面是幅人物画,也只画了一半,人物画右下角留了一串电话号码和一句话:天公不作美,望有缘再续。

“哇塞,我们的茹梦小姐要走桃花运了!瞧这画,仓促之下竟也画得这么好,有鼻子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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